他刚想说些什么，夏菡兰却突然又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狡黠：“不过……你能不能，让我明天再告诉你答案？”
“啊？”裴含轩有些疑惑，她不是已经说“有点喜欢”了吗？为什么还要等到明天？
“嗯……就当是，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再好好想一想。”夏菡兰找了个借口，其实她只是想让这个确认关系的过程，变得更特别，更有仪式感一点。
裴含轩虽然心里像被猫抓一样好奇，但看着她那双带着恳求的眼睛，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等你。多久都等。”
“嗯！那我回去了，晚安。”夏菡兰说完，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抱着玩偶转身跑进了宿舍楼。
裴含轩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傻傻地笑了起来。他知道，夏菡兰刚才说的“有点喜欢”，其实已经是在给他最明确的回应了。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地走回男生宿舍，觉得连今晚的月亮，都比平时要圆，要亮，要温柔。
第五章：确认关系
从周六晚上到周日，裴含轩感觉自己像是活在一部慢镜头电影里，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充满了焦灼的等待和甜蜜的煎熬。
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在图书馆看书，翻了半天，发现自己一直在看同一页；和室友去食堂吃饭，差点把饭卡当成银行卡递给打饭阿姨；下午在篮球场打球，更是频频失误，好几次把球直接传到了对手手里，被赵磊他们无情地嘲笑了半天。
“完了完了，我们轩哥这是彻底栽了。”赵磊一边擦着汗，一边幸灾乐祸地说道，“瞧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满脑子都是人家小学妹吧？”
裴含轩懒得理他，拿起一瓶水猛灌了几口，心里却在不停地猜测：菡兰会怎么回答他？她说的“明天”是明天什么时候？是发微信，打电话，还是当面说？他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手机，生怕错过任何一条消息，但手机屏幕却始终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动静。
他既期待，又害怕。期待她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又害怕万一……万一她经过“好好想一想”，觉得他不够好，反悔了怎么办？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像无数只小蚂蚁，在他的心上爬来爬去，让他坐立难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从橘红色的黄昏，变成了深邃的藏蓝。裴含轩的心也随着光线的黯淡，一点点沉了下去。他想，或许她今天不会联系他了，或许她只是在委婉地拒绝他。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来电显示上跳动着两个让他心跳骤停的字——菡兰。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按下了接听键，因为太紧张，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
“喂？”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
“含轩……是我。”电话那头，传来夏菡兰清甜又带着一丝羞涩的声音，“你……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来一下操场？就在我们上次看迎新晚会的那片草坪上。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有空！有空！我马上到！”裴含轩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挂了电话，抓起一件外套就往外冲，连室友们的起哄都顾不上了。
他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操场。夜风吹在脸上，带着秋夜的凉意，却吹不散他内心的火热。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站在操场边那棵巨大的梧桐树下，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在夜色和路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柔和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