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帅不帅？”林菲菲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语气中的异常，八卦地凑了过来。
“哎呀，你问这个干嘛……”夏菡兰被她说得更加不好意思，连忙拿起吹风机，用嗡嗡的声响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
吹干头发，躺在床上，夏菡兰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拿出手机，点开下午在咖啡馆加的裴含轩的微信。他的头像是黑色的，朋友圈也空空如也，设置了三天可见，什么都看不到。这让他整个人更添了几分神秘感。
她犹豫了很久，想跟他说声“晚安”，又觉得太过刻意。她一遍遍地看着那个简单的黑色头像，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我这是怎么了……”她把脸埋进枕头里，轻声自语。她从小到大都是个乖乖女，一心只读圣贤书，从未对哪个男生有过这样特别的感觉。这种陌生的、酸酸甜甜又带着一丝慌乱的情绪，让她既着迷，又害怕。
第二天再去咖啡馆，两人再见面时，气氛明显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早。”裴含轩看到她，主动打了招呼，嘴角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早，含轩哥。”夏菡兰也小声回应，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夏菡兰今天的工作熟练了不少。但裴含轩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他发现她走路时腰背挺得很直，像一只优雅的天鹅；她和客人说话时，总是带着温和的微笑，声音不大，却让人听着很舒服；她偶尔会因为找不到东西而苦恼地嘟起嘴，那小小的动作，在他看来，可爱得要命。
下午不太忙的时候，裴含轩正在吧台后练习拉花，夏菡兰好奇地凑过来看。他拉了一个简单的心形，推到她面前，状似不经意地问：“好看吗？”
“嗯！好好看！”夏菡兰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你怎么做到的？好厉害！”
“想学吗？我教你。”裴含轩的心情因为她一句简单的夸赞而瞬间明媚起来。
“可以吗？”
“当然。”
于是，他又一次站在了她的身后，握着她的手，引导着她在另一杯咖啡上勾勒图案。这一次，夏菡兰的脸依旧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但心里却不再那么慌乱，反而多了一丝隐秘的甜。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平稳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声，渐渐地，仿佛融合成了一个节拍。
下班后，两人依旧一起走回学校。为了能和她多待一会儿，裴含轩故意绕了远路。
“对了，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专业的。”裴含轩找了个话题。
“我是中文系的，平时喜欢看看小说，写点东西。”夏菡兰回答道。
“中文系啊，怪不得你看起来这么有文静气质。”裴含轩由衷地赞叹，“其实我挺羡慕你们会写文章的人。我这人嘴笨，有什么想法都不太会表达。”
“不会啊，我觉得你很会说话。”夏菡兰立刻反驳道，她想起他教自己时的耐心和清晰，忍不住为他辩解，“你教我做咖啡的时候，讲得又清楚又耐心，一点都不笨。”
“真的？”裴含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像个得到了老师表扬的小孩，心里乐开了花。
“真的。”夏菡兰肯定地点点头，又补充道，“而且你人也很好，对所有人都很温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