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上链接！”
镜头里，许照照把红本本啪地摔在桌板。
“家人们，新鲜出炉的离婚证，今天不卖货，卖前夫。”
“起拍价，一块钱。”
弹幕瞬间爆炸。
——【一块？我出两块，包邮寄刀片吗！】
——【姐姐别冲动，前夫哥颜值能打吗？】
——【能打？能打早被我打死了。】
许照照眯眼笑，眼尾一点泪痣晃得人发晕。
“颜值？能当卡刷吗？能换奶粉钱吗？”
“不能？那他就是垃圾。”
说完，她抬手把桌上最后一罐奶粉倒进垃圾桶。
“倒的是前任送的，姐不差这一口。”
下一秒，门被踹得震天响。
“许照照，你疯了？”
男人声音低哑，带着火。
弹幕尖叫。
——【正主杀来了？！】
——【修罗场我爱看！】——【崽呢？我要看崽！】
许照照挑眉，冲门口抬下巴。
“嘘，别吵，狗在叫。”
门开，沈星湛站在逆光里，西装皱了，领带歪了，眼眶比领带还红。
他手里拎着限量款奥特曼玩具，指节发白。
“妈妈。”
奶音从脚边冒头。
许照照低头，三岁半的许星崽抱着她小腿，仰头冲她撒娇。
“我把粑粑带回来了，能换三颗糖吗？”
沈星湛喉咙滚了滚：“崽，我是你爸。”
许星崽歪头，认真打量他十秒，扭头跟镜头说：
“不像，我爸照片没这么老。”
弹幕笑疯。
——【哈哈哈哈哈童言无忌刀刀致命。】
——【叔叔，你谁？】
沈星湛蹲下身，把奥特曼递过去。
“爸爸给你带的。”
许星崽接过，反手塞回他怀里。
“叔叔，玩具退货，我妈说不能拿陌生人的东西。”
沈星湛抬眼，死死盯住许照照。
“我们谈谈。”
许照照把离婚证卷成筒，当话筒递到他嘴边。
“来，面向三百万家人，说出你的遗言。”
男人嗓音低哑：“孩子不能没爸。”
“哦。”许照照点头，转头问崽，“你想要爸吗？”
崽伸出三根小手指：“我想要三个，一个做饭，一个赚钱，一个陪我拼乐高，他——”
奶团子指沈星湛：“只能当备选。”
沈星湛气笑：“备选也得排队？”
“当然。”许照照摊手，“先填表。”
她甩出一张A4，上面大标题——
《亲子鉴定申请表》
弹幕再次炸裂。
——【哈哈哈哈名场面截图了！】——【前夫哥脸色比我脚指甲还绿！】
沈星湛咬牙：“我不填，我也是他爸。”
“证据呢？”许照照耸肩，“嘴巴不算，DNA 才算。”
男人伸手去拉她手腕，被许照照一巴掌拍开。
“动手？加钱。”
“多少钱？”
“一个亿，现金，现在到账。”
沈星湛掏出手机，点开转账页面，指尖悬在密码上。
“给你一亿，复婚。”
“慢着。”许照照伸手盖住屏幕，“这是买我？还是买崽？”
“买你们。”
“抱歉，本链接已下架。”
她按下直播结束键，冲镜头飞吻。
“家人们，今晚八点，带崽卖奥特曼，不见不散。”
黑屏前一秒，许星崽凑过来，奶声奶气补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