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还有些迷茫，当他看清眼前的情景时，瞬间清醒了。
“青……青鸾？”
我吓了一跳，手一抖，小刀差点掉在地上。
“别动！”
我低喝一声。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自己敞开的胸膛，和正在为他处理伤口的我，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你……你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这是苏青鸾身上，独一无二的标记。
完了。
我的身份，暴露了。
9.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从震惊，到狂喜，再到无尽的悔恨和痛苦，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最终，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
我面无表情地取出最后一块碎片，用最快的速度为他包扎好伤口。
“你醒了正好，省得咱家再费力气。”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冷冷地说道，“刚才你看到的，听到的，最好都给咱家烂在肚子里。”
“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眼眶，一点点地红了。
“青鸾……”
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哽咽，“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太好了……”
他伸出手，想来抓我。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咱家再说一遍，苏青鸾已经死了。”
我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死在了五年前那个大雪天，死在了你那封退婚书下。”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司礼监掌印，沈青。”
“景王殿下，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也认清，咱家的身份。”
“不……”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为牵动了伤口，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别动！”
我下意识地按住他。
我们的身体，不可避免地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