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落魄画师遇古笔,画中三日皆成真
雨后的青石板街,泛着湿光。城南的破巷里,林墨坐在一间狭小的画坊中,面前摊着一幅未完成的山水。屋檐漏水,滴答落在脚边的铜盆里,像是在催促他快点落笔。
林墨曾经是城里小有名气的画师,尤擅工笔山水,画中花鸟栩栩如生。可三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毁了他的画坊和所有作品,债主上门,妻子苏婉的嫁妆也被变卖殆尽。自此,他的手便开始发抖,画不出当年的神韵,生意一落千丈。
"林画师,您这山水,怕是赶不上三日后的花朝节了。" 门口的伙计阿福探进头来,小心翼翼地说。
林墨苦笑,放下狼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知道阿福说得对,这三年来,他的画越来越僵硬,连自己都不满意,更何况挑剔的顾客。
黄昏时分,阿福告辞,林墨独自关了门,沿着湿漉漉的小巷往家走。转过街角,他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蹲在路边,面前摆着几支旧毛笔,墨痕斑驳。
"年轻人,看你眉宇间有股郁结之气,是个有故事的人。" 老者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这支笔,或许能帮你。"
林墨低头,看见老者手中握着一支古旧的狼毫,笔杆漆黑如墨,近看却隐隐有金色纹路流转,笔毫细密如霜。
"这是什么笔?" 林墨忍不住问。
"天机笔。" 老者神秘一笑,"画下的场景,三日后必成真。但记住,天机不可轻泄,命运不可强求。"
林墨本想一笑置之,可不知为何,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老者将笔递给他,又塞了一卷泛黄的宣纸,"好好用它,别辜负了它的心意。"
回到家,苏婉正坐在灯下缝补旧衣。她看见林墨手中的古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是什么?"
"路上买的,觉得好看。" 林墨将笔藏在袖中,不想让妻子担心。
夜深人静,林墨忍不住取出天机笔,在老者给的宣纸上轻轻一描。他本想画一朵兰花,却不知为何,笔尖自然而然地勾勒出一座宅院,门前挂着 "林府" 二字,院内喜气洋洋,宾客盈门。
"荒唐。" 林墨自嘲一笑,将画纸揉成一团,丢进纸篓。
三天后,林墨被一阵敲门声惊醒。门外站着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林画师,在下是城西张员外,久闻您画艺高超,特来请您为我新宅作画。" 张员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这是定金,若画得好,另有重赏。"
林墨惊讶地看着那锭银子,又看了看张员外身后的随从,忽然想起三日前的那幅画。他忍不住问,"敢问张员外新宅何处?"
"就在城南,门匾已挂上,写着 ' 林府 ' 二字,取我夫人林氏之意。" 张员外笑道。
林墨如遭雷击,踉跄着回到内室,从纸篓中找出那团被揉皱的画纸,小心展开。画中的宅院,与张员外描述的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 林墨喃喃自语,心脏狂跳。
接下来的日子,林墨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用天机笔画了一幅 "富贵图",画中自己站在一座金山前,笑容满面。三日后,一位神秘商人高价买下了他所有的旧作,还预付了一大笔钱请他画新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