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下 2000 年市一院负责苏晴治疗的医生是谁。” 林澄对陆屿说，“还有，陈曼和周明的关系，一定要查清楚。”
回到刑侦支队，已经是晚上七点。办公室里灯火通明，警员们都在忙碌地整理线索。陆屿拿着一份报告，走到林澄面前：“查到了，2000 年负责苏晴治疗的医生，叫赵伟，现在是市一院的副院长。还有，陈曼和周明的关系也查清了 —— 陈曼的母亲，当年和周明是同事，都在造船厂工作，1998 年周明去世后，陈曼的母亲就带着她离开了澜海，五年前陈曼回来，就是为了查周明的死因。”
“赵伟？” 林澄皱起眉，“他现在在哪？”
“我们已经联系他了，他说在医院加班，马上过来。” 陆屿说，“另外，技术科那边有新发现，周雅办公室里的咖啡杯里，检测出了安眠药的成分，凶手应该是先给周雅下了安眠药，然后再杀了她，所以现场没有打斗痕迹。”
半小时后，赵伟来了。他穿着一身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走进办公室，他看到林澄和陆屿，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警官，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周雅医生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太可惜了。”
“赵院长，我们想了解一下 2000 年苏晴的治疗情况。” 陆屿开门见山，把苏晴的档案和化验单放在桌上，“这份化验单显示，苏晴当时血液里含有高浓度的汞化物，你怎么解释？”
赵伟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拿起化验单，手有些发抖：“这…… 这不可能吧？当年苏晴的诊断明明是胃癌，怎么会有汞化物？”
“你确定当时的诊断是胃癌？” 林澄盯着他的眼睛，“苏晴的档案里，最后一页写着‘他们在撒谎，我不是胃癌，是被人下了药’，这个‘他们’，是不是包括你？”
赵伟的额头渗出冷汗，他推了推眼镜，声音有些发颤：“我…… 我记不清了，都二十年了，当时的病例太多，我哪能都记得。苏晴确实是胃癌，可能是她自己搞错了，或者…… 或者是别人乱写的。”
“是吗？” 林澄拿出父亲的笔记本，翻开 1998 年那一页，“我父亲林建军当年查周明的案子时，发现有证据被销毁，而苏晴当时是造船厂的兼职护士，周明坠亡那天，她正好在造船厂值班，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所以有人杀了周明，又毒杀了苏晴，而你，就是帮他们掩盖真相的人？”
赵伟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来，想要往外走：“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站住！” 陆屿挡住他，“赵院长，现在怀疑你和两起谋杀案有关，请你配合调查！”
赵伟挣扎着想要推开陆屿，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突然变得更加难看，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喂？你…… 你想干什么？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别再找我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