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论事？”我逼近一步，“李浩轩欺负小宇的时候，你怎么不就事论事？小宇锁骨上的指印你看不见，李浩轩额角破点皮你就心疼得像自家儿子被捅了？”
婆婆急得跺脚：“哎呀！少说两句！峰儿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这个家？”我猛地转向婆婆，“妈，您为什么一次次帮李浩轩说话？夸他虎头虎脑有男子气概，比亲孙子还强？您真的只是听峰儿提过他吗？”
婆婆脸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着看向张峰。
张峰急了，猛地推开我：“无理取闹！我看你是疯了！”
“我疯了？”
看着他眼底无法掩饰的心虚，心里的疑问越来越重了。
“张峰，”我声音很轻，“李浩轩……该不会是你和刘薇的……儿子？”
张峰整个人僵住，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婆婆手一软，果盘“哐当”砸在地上。
5.
死一样的寂静里，只有小宇恐惧的抽泣声。
张峰脸色铁青，他猛地提高了音量，“你胡说八道什么！疯了吗你！”他额角青筋暴起，明显色厉内荏，“我看你就是不想让孩子认错，在这里胡搅蛮缠，转移话题！刘薇是我秘书，浩轩是她儿子，我多问几句怎么了？难道眼睁睁看着小宇被学校处分？！”
婆婆也猛地回过神来，立刻尖声帮腔：“就是！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听死了！峰儿是为了工作，为了不得罪人！哪有你想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快给峰儿道歉！”
她手忙脚乱去捡滚落的水果，压根不敢看我。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可没有确凿证据前，硬碰硬只会让他们更加防备。
我强压怒火，改变策略，语气软了下来：“好，就算我多想了吧……我只是太担心小宇，看到他被打，心里难受……”
张峰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服软，愣了一下，但语气依旧生硬：“知道你是担心孩子，但也不能口无遮拦！以后这种话不许再提！”
婆婆见状，也连忙顺着台阶下，“就是就是，一家人，说这些伤感情的话干什么。小宇，快，听你爸的，明天去道个歉就没事了。”
她试图去拉小宇。
小宇猛地躲到我身后，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恐惧。
“孩子吓坏了，我先带他回房冷静一下。”
我不再看张峰和婆婆，搂着小宇转身走进了卧室。
门一关上，我的脸色瞬间冰冷。
我小心地擦拭着小宇红肿的脸颊，压低声音：“小宇，妈妈相信你。告诉妈妈，除了抢东西、掐你，李浩轩……还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吗？关于他爸爸，或者……关于你爸爸的？”
小宇抽噎着，努力回想，断断续续地说：“他……他以前说……说他爸爸特别厉害……比我爸爸厉害……说……说我爸爸的东西……以后都是他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
“还有吗？比如……他有没有说过，他爸爸送过他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带你爸爸去过他家玩？”
小宇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没有……但是……有一次，李浩轩拿了一块很亮的新手表在我们班炫耀，说是他爸爸从国外给他带回来的礼物……王老师还让他收起来……那个表，好像……好像和爸爸以前戴的那个有点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