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我恶毒？
「签了协议，把这个号给你运营，算是对你弟的补偿，这个案子，到此为止。」
「否则，」他顿了顿，眼里的威胁毫不掩饰，「我让你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
我气得浑身发抖，端起面前的咖啡，狠狠泼在他那张伪善的脸上。
「陆鸣，你滚！」
2.
我没有签那份带血的协议。
代价来得很快。
第二天，我的直播账号就被永久封禁，理由是「传播负面情绪，违反平台规定」。
紧接着，其他所有平台，无论大小，都将我的账号拉入了黑名单。
我给以前合作过的品牌方打电话，无一例外，全都被婉拒。
「乔晚啊，不是我们不帮你，是陆总监亲自打了招呼，谁用你，就是跟他们平台作对。」
陆鸣说到做到，他动用自己所有的资源，将我在这个行业里彻底抹杀。
我失去了工作，失去了收入来源，也失去了为弟弟发声的渠道。
网上关于乔阳死亡的讨论，被压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萱萱拿到平台年度新人王的通稿。
她穿着华丽的礼服，在闪光灯下笑靥如花，仿佛那条人命，只是她成功路上一块无足轻重的垫脚石。
而我，只能在出租屋里，一遍遍地看着那段录屏，任由仇恨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既然明路走不通，我就走暗路。
我注册了一个全新的小号，ID叫「寻找向日葵」。
我开始像个侦探一样，搜集所有关于萱萱的资料。
她的家庭背景、教育经历、人际关系……我一条都不放过。
我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完美无缺，只要她做过恶，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陆鸣以为封杀了我，我就无计可施了。
他忘了，我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懂这里的规则。
我将那段删减的视频，截取了萱萱嘴角诡异微笑的那一帧，和她获奖后春风得意的照片拼在一起。
没有配任何文字，只打了一个标签：#甜蜜厨房的秘密#
这张图片，被我用技术手段，精准地推送给了几个最喜欢深挖八卦的营销号。
我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舆论的火苗，一旦点燃，就很难再被轻易扑灭。
很快，就有人扒出，萱萱在做主播之前，是个小太妹，校园霸凌的惯犯。
又有人爆料，她为了抢资源，曾经恶意举报过好几个竞争对手。
一桩桩，一件件，她甜美人设下的阴暗面，被不断挖出。
「我怎么觉得她那个笑那么瘆人啊？」「她不会是故意的吧？」「细思极恐……」
风向，悄然变了。
就在这时，我的小号收到了一条私信。
来自一个匿名用户。
「我知道萱萱的秘密，你想听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是谁？」
「一个被她毁掉的人。我知道她为什么非要你弟弟死。」
3.
约定的地点是一家很偏僻的清吧。
灯光昏暗，我见到了那个匿名用户。
她叫林菲，曾经也是平台力捧的美食主播，风格和萱萱很像。
「萱萱刚来的时候，是我带的她。」林菲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眼神里满是疲惫和怨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