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项数据都在疯狂地跳动,预示着它已经达到了承载极限。
我端起咖啡,轻轻吹了吹热气。
屏幕里,孟思瑶的手机终于耗尽电量,黑了屏。她绝望地将手机砸进水里。
水位已经及腰,冰冷肮脏的洪水浸泡着他们,也浸泡着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
“爸……我冷……”孟思瑶的牙齿在打战,她紧紧抱住孟 वी国,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我爸抱着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没事的……会过去的……救援队很快就来了……”
刘湾则彻底疯了,她披头散发地站在水里,时而哭时而笑:“报应啊!都是报应!孟宁那个小畜生!她在报复我们!她要我们死!”
就在她癫狂的笑声中,一声巨响传来。
不是撞击声,而是某种东西从内部崩裂的声音。
“咔——嚓——”
声音来自他们的头顶。
三人同时惊恐地抬头。
监控画面清晰地捕捉到,客厅正上方的天花板,一道巨大的裂痕,正从墙体崩裂处开始,迅速蔓延,横贯了整个屋顶。
灰尘和碎石簌簌落下,掉进浑浊的水里。
孟思瑶的尖叫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嗬嗬”的抽气声。
我爸的脸上,血色褪尽。
刘湾的笑声戛然而止。
监控画面里,那道裂缝在他们惊恐的注视下,猛然张开。
5
我关掉了那面显示着主屋画面的屏幕。
世界瞬间清净了。
只剩下发电机平稳的嗡鸣,和牛牛安睡时轻微的呼吸声。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这个绝对安全和舒适的“方舟”里,过得平静而规律。
风暴在外面肆虐,而我在地下健身、阅读、研究新的水培蔬菜种植技术。我吃着新鲜的食物,喝着纯净的水,睡在温暖的床上。
我切断了与那个世界的一切联系。
直到第七天,当我通过外部传感器确认风暴已经彻底过去,地表环境趋于稳定后,我才开始准备外出。
我穿上了一套专业的、几乎能覆盖全身的防护服,戴上配有空气过滤系统的头盔。这套装扮让我看起来像个来自未来的科考队员,而不是一个刚刚经历过末日天灾的幸存者。
避难所的出口缓缓升起。
刺眼的阳光和扑面而来的、混合着泥土与腐烂气息的空气,宣告着一个新世界的降临。
眼前的景象,比我预演过的任何一种情况都要糟糕。
曾经熟悉的别墅区,变成了一片废墟。倒塌的房屋、扭曲的汽车、被连根拔起的树木……一切都被厚厚的淤泥所覆盖。
我家的那栋别墅,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堆无法辨认的砖石瓦砾。
我踩着坚实的军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废墟之上,向着临时救援点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我看到了许多幸存者。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d,眼神麻木,在废墟中翻找着任何可能用得上的东西。
当我抵达设立在城郊体育馆的临时救援点时,我这身“奇怪”的装备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人们用混杂着好奇、羡慕和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我。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