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说，一边在白板上写下大纲。
鬼魂们全都愣住了，包括刘湾。他们大概以为我会同情，会愤怒，会和他们一起咒骂赵立德的残忍。
但他们没想到，我会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首先，我们需要成立项目组，明确分工。」我转身，开始点名。
「刘湾。」
「……在。」刘湾下意识地回答。
「你对赵立德的作案手法和医院的人际关系最了解，担任情报组组长。负责梳理所有受害人的信息，以及赵立德当年的亲信和仇家。」
「无头保安，王勇。」我看向那个只剩身体的鬼魂，「你负责安保与勘察组。利用你穿墙的能力，重新勘察整个医院，重点排查当年被烧毁的档案室和院长办公室，寻找任何可能遗漏的物理证据。」
王勇的身体站得笔直，像是领了军令。
「太平间的张姨，」我看向那个断指护士，「你负责后勤与档案重建。你需要回忆起那份药品清单的所有细节，我们必须把它复原出来。」
张姨点了点头，眼中第一次有了光。
「天台上的陈浩，」我看向那个年轻的病人鬼魂，「你是本案唯一的目击证人，你的证词至关重要。你需要克服恐惧，一遍遍地回忆当晚的每一个细节，包括他们的对话，赵立德的表情，任何微小的线索都不能放过。」
陈浩惨白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但他没有拒绝。
「至于小宝和其他鬼魂，」我看着那些弱小的鬼影，「你们负责舆论与环境控制。我们需要对外释放一些特定的『灵异信号』，引导外界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这桩陈年旧案上。但要记住，必须有组织，有纪律，避免造成民众恐慌，具体方案我会另行制定。」
我一番话下来，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鬼魂们脸上的怨气和悲伤，渐渐被一种叫做「错愕」的情绪所取代。
他们像一群散兵游勇，第一次被整编成了正规军。
每个人都有了明确的职责和目标。
「有问题吗？」我问。
「我……」刘湾张了张嘴，似乎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问出了一句，「我们……真的可以吗？」
「不是可以不可以的问题。」我敲了敲白板，「这是工作，必须完成。完不成，所有组员绩效清零。」
刘湾：「……」
「好了，现在是凌晨三点，距离早班交接还有四个小时。」我拍了拍手，「各小组立刻开始行动，明天早上七点，我要看到初步的进展报告。」
鬼魂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在刘湾的带领下，化作一阵阵阴风，消失在了办公室。
他们走后，我才松了一口气，靠在了椅子上。
系统：「宿主，你似乎很擅长这个。」
我揉了-揉眉心：「可能吧。」
其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