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话。
到了楼下，江时雨忽然开口。
"我爸找过你了。"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嗯。"我点点头。
"他给了你多少钱？"
"一百万。"
江时雨笑了，但笑得很苦涩。
"那你为什么不要？"
"因为我们有合同。"我说，"一年时间，十万块。"
"只是因为合同？"江时雨看着我。
我想说不是，想说是因为我爱你。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合同还有多久到期？"我问。
"八个月。"江时雨说。
"那我们继续演下去。"
"你确定？"江时雨说，"我爸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不怕。"
"万一他对你做什么呢？"
"那是你的事。"我看着他，"你说过，这一年里我就是你男朋友。男朋友遇到麻烦，你不会袖手旁观吧？"
江时雨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这是我见过他最真实的笑容。
"好。"他说，"我保护你。"
从那天开始，江时雨又恢复了每天来看我的习惯。
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
以前是客气的疏离，现在是种说不清的亲密。
我们会一起在学校里散步，会一起看电影，会一起做很多情侣会做的事。
但我们从来不谈论感情。
就像有种默契，大家都假装这只是演戏。
直到那天晚上。
我们在宿舍楼下分别的时候，江时雨忽然拉住了我。
"宋晚舟。"
"怎么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江时雨看着我，眼里有种我看不懂的东西。
"如果这不是演戏，如果我们是真的在交往，你愿意吗？"
我愣住了。
"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我真的喜欢你，你会接受吗？"
我的心跳得很快。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