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经过我身边，淡淡地说：「辛苦了。」
我礼貌点头：「顾老师慢走。」
他转身离开，我靠在墙上深呼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的静电和那个声音？
我晃了晃脑袋，试图摆脱这种不真实感。
目光无意间扫过他的背影，眼前忽然闪过一丝极模糊的错觉，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连接着我们，耳边似乎响起一声极轻微的「滴」声，紧接着，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闯入脑海——「刚才那段关于我暗恋他的心声……是不是还能再听一遍？」
这诡异的念头让我瞬间僵住。
【明天直播，得多看她几眼。她今天偷看我那么多次，实锤了，肯定是暗恋我。】
2 [被迫营业，配合他的演出]
上次直播的诡异经历让我整夜失眠。
听到顾衍心声？
这种离奇的事怎么可能发生！
「一定是巧合。」我站在电视台化妆间外，深吸一口气。
今天是常规访谈直播，我必须确认那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
如果是真的，我该怎么面对一个内心戏比八点档连续剧还要丰富的顶流？
「苏助理，你家顾衍今天精神不太好啊。」林薇端着咖啡从我身边走过，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这个助理，是不是不太称职呢？」
我保持职业微笑，内心忍不住反驳：【谁跟你「我家顾衍」，别乱贴标签！】
化妆间里，顾衍正闭目养神。
「顾哥，五分钟后直播。」我递上访谈提纲。
顾衍睁开眼，轻轻点头：「好。」
他站起身，我连忙后退一步，避免任何接触。
万一那奇怪的感觉又出现，我可不想再听他一堆内心小剧场。
王哥快步走进来：「顾衍！导演临时调整，开场要你自述新剧角色。」
「行。」顾衍依旧没什么表情。
王哥转向我：「苏晓，现场交给你了，机灵点。」
我连连点头。
打工人，打工魂，不就是随叫随到吗。
直播间里灯光刺眼，五台摄像机严阵以待。
我站在导播台边，盯着监视屏幕，感觉自己像被无形线牵着的木偶，一举一动都不属于自己。
主持人介绍完毕，顾衍在欢呼声中登场。
直播信号接通的那一瞬，我无意识地碰了碰麦克风接收器——指尖忽然掠过一丝极微弱的麻意。
没动静？
我松了口气，却隐隐有些说不清的失落。
「顾衍，《暗夜行者》播出后反响如何？」主持人问。
顾衍语气平淡：「还不错。」
就在这时——只有当他目光扫过我，那声音再度响起：【问题真没劲。嗯？苏晓在看我？她今天妆有点不一样，眼睛特别亮……】
我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
不是幻觉，是真的！
而且只在直播时！
他继续看来，内心没停：【她是不是在紧张？躲我的眼神……难道是对我有意思？】
我：【……？】
我火速低头翻台本，内心哀嚎：【这位哥内心戏能不能别这么丰富？我只是你的打工人啊拜托！】
直播继续进行。
顾衍应答简洁，内心却滔滔不绝。
某次提到「小时候总是一个人看剧本」时，我竟捕捉到一丝极淡的落寞，心里没来由地一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