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坚持AA制,甚至规定我不能用他的钱请我爸妈吃饭,我欣然同意。
他得意洋洋地以为掌控了一切。
婆婆生日,他让我用自己的钱买蛋糕,我买了。
我父母生病,我却不能花他的钱请他们吃饭。
我把这份屈辱默默记在心底。
直到公婆忽然上门,他忙不迭让我去招呼。
我头也没回,冷冷丢出一句:“你爸妈来了,自己陪吧。”
他瞬间脸色大变,嘴巴张成了O形。
这一刻,我等了很久。
01
玄关的门锁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我正站在厨房里,给自己煎一块牛排。
滋啦的声响,伴随着浓郁的黄油香气,是我今天唯一的慰藉。
凌晨三点,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从急诊室下班,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那个场景。
那个年轻女孩空洞的眼神,和我丈夫李青那张写满心虚和愧疚的脸。
他说,是意外。
他说,是她喝醉了自己摔的。
他说,他只是好心送她来医院。
可我看见了女孩脖子上暧昧的红痕,和他衬衫领口沾染的、不属于他的口红印。
我的心,在那一刻,就已经被丢进了零下几十度的冰窖,冻得又僵又硬。
“晚晚,我回来啦!”李青的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轻松,试图冲散这间屋子里死一样的沉寂。
我没有回头,只是用夹子给牛排翻了个面,完美的焦褐色,香气更盛。
这是我一个人的晚餐,或者说,早餐。
脚步声在客厅停住,紧接着,是更多人的脚步声,还有行李箱轮子滚过地板的咕噜声。
“哎哟,这家里怎么一股油烟味儿啊。”一个尖利又熟悉的女声响了起来。
是我的婆婆,张兰。
她总是这样,人未到,挑剔先至。
“晚晚,爸妈来了,你怎么还在厨房待着?快出来打个招呼啊!”李青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命令。
他大概以为我还会像过去三年里那样,无论心里多委屈,表面上都会立刻堆起笑容,扮演一个温顺贤惠的儿媳。
我关掉火,将牛排盛入温热的盘中,刀叉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客厅里的空气,因为我的沉默,变得越来越粘稠,越来越尴尬。
“你爸妈来了,自己陪吧。”
我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剖开了客厅里虚伪的和平。
我能想象到李青此刻的表情。
他一定会像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嘴巴惊愕地张成一个滑稽的“O”形。
果然,下一秒,他的怒吼就传了过来,压抑着,却又控制不住。
“林晚!你发什么疯?!这是我爸妈!”
我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小块牛排,送进嘴里。
五分熟,肉质鲜嫩,汁水饱满。
好吃。
我为这一刻,已经忍了太久,演了太久。
这场名为AA制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而我,从决定“欣然同意”的那一刻起,就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把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全部撕碎的时机。
“晚晚,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没看见我们来了?!”婆婆张兰终于忍不住了,她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钢针,直直地扎过来。
我端着餐盘,缓缓从厨房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