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段暮尘厉声打断她,“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对你不是爱!是占有欲!我现在爱的是念念,只有她!你听不懂人话吗?!”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对着门外厉喝:“来人!”

两个保镖应声而入。

“把她给我带到禁闭室,绑到电击床上!”段暮尘声音狠戾,“给她好好长个记性!让她知道,在这个家里,谁才是不能招惹的人!什么时候学会低头,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阮时音瞳孔骤缩,电击床?!他居然要用这种手段对付她?!

“段暮尘!你敢!”她拼命挣扎,嘶声力竭地喊,“你不能这么对我!放开我!”

可她的反抗在训练有素的保镖面前徒劳无力。

她被粗暴地拖下床,拖出卧室。

冰冷的金属床板,束缚带勒进皮肉,当电流接通的那一刻,难以形容的剧痛和麻痹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每一寸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搅碎又重组。

她咬破了嘴唇,鲜血的腥味弥漫口腔,却抵不过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啊——!”

凄厉的惨叫被束缚带堵回喉咙,变成破碎的呜咽。

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绝望,因为被最爱的人亲手碾碎尊严、践踏真心的极致屈辱!

一天一夜,时间变得模糊而漫长。

每一次电流的窜动,都像是在将她过往的骄傲、爱恋、傲骨,一寸寸折断。

她从最初的挣扎、哭喊、咒骂,到后来的麻木、空洞,最后只剩下生理性的抽搐和无声的流泪。

第二天被放出来时,阮时音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

沙发上,她看到段暮尘已经将许念接了回来,正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轻声细语地哄着。

那一刻,阮时音笑了,笑得全身的骨头都在疼。

段暮尘看到她这副样子,皱了皱眉,叫住了她:“以后,还赶念念走吗?”

她低着头,声音像一潭死水:“不了。”

因为这一次,要走的人,是她!

今天,正好是一个月离婚冷静期结束的日子。

她回到房间,提上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准备离开。

段暮尘看到她提着箱子,立马叫住她:“你要去哪里?”

阮时音神色麻木:“许念不是让我去捡垃圾吗?我现在就去。”

“捡垃圾需要带行李箱?”

“多捡点,用箱子装,方便。”

段暮尘还想再问,许念插嘴道:“暮尘哥,时音姐终于学会节俭,我很满意。就让她去吧,多捡点,天黑之前别回来。”

段暮尘听了许念的话,这才点了点头,放阮时音离开。

阮时音走出这座囚禁了她七年、也葬送了她一切的家,没有回头。

她直接去了民政局,拿到了那本离婚证。

然后,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踏上了飞往异国的航班。

另一边,段暮尘陪了许念一整天。

直到夜幕降临,该吃晚饭了,才想起阮时音还没回来。

他拿出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号码,被注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