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
他去了给她买粉色小熊创可贴。
我看着针管里的血,回流。
我的身体,一点点凉了下去。
夜里,我偷偷去了音乐教室。
那是唯一一个没有摄像头、没有监控的地方。
我坐在老旧的钢琴前,手指轻柔地拂过琴键。
歌声从我的喉咙里流淌出来。
我的声音,清亮、干净,像山涧的清泉,能洗涤掉所有肮脏的尘埃。
这是我唯一的慰藉。
也是我的最珍贵物品A。
我曾无数次想象,沈澈坐在我身边,听我唱歌的样子。
他应该会很安静吧?
他的脑子,会停止喧嚣吧?
这是我们之间秘密,只有我知道。
那首安魂曲,我只为他唱过。
那天,沈澈从我身边经过。
我看见他耳朵上戴着一副古董黄铜耳机。
那耳机看起来很沉重,泛着陈旧的光泽,不是用来听音乐的。
我听说,那是他家族代代相传的物件。
他从小戴着它,用来勉强过滤那些无休止的杂音。
是他的“珍贵物品B”。
我看见他的太阳穴隐隐跳动,青筋凸起。
他痛苦地扶着墙,眼神涣散,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病了,越来越严重。
我听见班里同学在小声议论。
“你知道吗?沈澈的精神病越来越严重了,他爸爸妈妈都快急死了。”
“下周就是他的生日了,听说他最近连生日都不过了,每天晚上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撞墙……”
“我看他真的疯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走过沈澈房间的窗外,我看见他站在镜子前,一下又一下,用拳头狠狠地砸向自己的脑袋。
额头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安静……给我安静……”
他低吼,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恳求。
那一刻,我的脑海里突然跳出了一个“颠覆性想法”。
我想救他。
不惜一切代价。
我开始寻找一个答案。
第3章
沈澈撞头的画面,像烙印一样刻在我脑子里。
他痛苦的嘶吼,让我夜不能寐。
我开始疯狂查找资料,寻找各种能治愈他“读心术”的方法。
偶然间,我在一个隐秘的校园论坛上,看到了一个关于“脑电波共振疗法”的帖子。
帖子匿名为我指引了一个地址。
那是一间藏在废弃工厂区深处的地下诊所。
没有招牌,只有一扇紧闭的铁门。
我推开门,一股消毒水和药草混杂的味道扑面而来。
接待我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他戴着金丝眼镜,斯文儒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冷感。
他是“权威角色C”,代号“教授”。
“你来是为了沈澈吧。”
他直接点破我的来意,眼神锐利。
我点点头。
“我们有一种技术,可以为他的大脑创造一个永久性的‘静音区’。”
教授推了推眼镜,声音平淡。
“但前提是,需要一个频率完全匹配的‘捐献者’。”
“捐献什么?”
我问。
“脑电波频率。”
教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根据我们之前的观察,你的脑电波频率与沈澈高度契合。你唱歌的时候,他的大脑异常平静。”
他顿了一下,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