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字，饱含着多大的绝望和讽刺。
我当时回了什么？
我想不起来了。
我只记得，我发了疯一样地给她打电话，她一个都没接。
我去她家楼下等她，她连窗帘都没拉开过。
我醉得不省人事，最后还是朋友把我扛回了家。
第二天，头痛欲裂。
宿醉的后果，是更深的空虚和痛苦。
苏明放学回家，一进门就把书包狠狠摔在地上。
“哥！那个夏晚晴太过分了！她今天把我调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说我影响其他同学，方便她管理！”
他气得脸都红了。
“全班同学都看我笑话！我不要去上学了！”
我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换座位？
她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下班，开车去了学校门口。
我没进去，就在马路对面的咖啡馆里，死死盯着校门口。
放学铃响了。
学生们像潮水一样涌出来。
我看到了夏晚晴。
她和一个男人并肩走着，有说有笑。
那个男人，是陈浩。
陈浩殷勤地为她拉开车门，她自然地坐了进去。
那辆黑色的奥迪A6，缓缓驶离。
我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车流中，心中警铃大作。
陈浩脸上的笑容，让我感到极度的不适和恶心。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攫住了我的心脏。
不行。
我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
我必须主动出击。
03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夏晚晴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有事？”她的声音冷得掉渣。
“夏老师，我想跟你谈谈苏明的事。”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诚恳，“我明天请你吃个饭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不必了。”她冷冷地拒绝，“有什么事，明天来学校办公室说。我没有时间跟你私下见面。”
又是这样。
公事公办，划清界限。
被拒绝的尴尬，和旧爱冷漠的刺痛，让我心口一阵阵发紧。
“好。”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她的办公室。
她正在备课，头也没抬。
“说吧，什么事。”
我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她冷漠的侧脸，那些准备好的说辞，突然就卡在了喉咙里。
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晚晴，当年我们分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握着笔的手，猛地一顿。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空。
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剧烈的情绪。
有愤怒，有悲伤，有嘲弄，还有……一丝我无法捕捉的痛苦。
最终，所有情绪都归于冰冷。
“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
她的语气，坚决得像一块铁。
“苏哲，我今天是以苏明班主任的身份跟你谈话，不是以你前女友的身份。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她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挫败感，和旧伤复发的疼痛，让我几乎要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陈浩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