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话太多了。”首领的声音低沉非人。
林凡猛地扑上去，袖口弹出一把匕首刺向首领后心。首领头也不回，反手一挥，林凡像被卡车撞飞，重重砸在墙上，吐血滑落。
首领转向林烬：“容器，仪式开始。”
林凡挣扎着抬起头，对林烬喊：“跑……快……”
首领一脚踩下，林凡没了声息。
首领的手抓向林烬头顶。
林烬没躲。百次死亡的记忆碎片在脑中炸开——枪伤、窒息、坠落……每一次濒临死亡的恐惧和愤怒汇聚成一股洪流。
他迎上去，抓住了首领的手腕。
首领的力量像山一样压下来。但林烬体内某种东西苏醒了。他感觉到首领的意识像冰冷的毒蛇，试图钻入他的大脑。
“来吧。”林烬低吼。
他不再抵抗，反而敞开自己。那股吞噬的本能被彻底激发。首领的意识流被疯狂扯入、分解、吸收。
“不可能！”首领第一次露出惊骇。他想挣脱，但林烬的手像铁钳。
力量在倒流。首领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停下！你这样也会毁灭自己！”女人在远处尖叫。
林烬看向她，眼神冰冷。“你也在计划夺取这力量，不是吗？‘母亲’。”
他猛地加大吞噬。首领发出最后的嘶吼，彻底消散。林烬跪倒在地，感觉身体要炸开。
女人挣扎着爬起，眼中露出贪婪，朝他扑来。
林烬抬起手，对着她：“现在，该清算了。”
林烬看着扑来的女人。
他没动。女人在离他半米的地方猛地停住，身体僵直，眼神惊恐。首领的部分意识和力量在他体内翻涌，让他瞬间理解了组织的控制手段。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女人无法动弹。
“精神枷锁。你们常用这招。”林烬站起来，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他走到林凡身边，探了探颈动脉。还有微弱的跳动。
他抱起林凡，放在实验台上，手指按在他额头上。一股温和的能量流入。林凡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些。
“你救他？”女人难以置信。
“他选择为我而死。”林烬开始操作实验室的电脑，接入组织核心数据库。权限识别通过——他拥有了首领的最高权限。
数据流闪烁。他清除了“容器计划”所有痕迹，冻结了组织大部分资产，并向全球潜伏的成员发送了一条简讯：“旧序已终，新规立。违者抹除。”
做完这一切，他调出一份深加密文件。标题是：“源意识复苏协议”。
文件显示，所有容器基因都源自一个代号“远古之灵”的未知存在。组织的夺舍仪式，很可能反而会促成这个古老意识的苏醒。
林烬关闭文件，删除。他看向昏迷的林凡，又看向被禁锢的女人。
“游戏，”他低声说，“才刚刚开始。”
实验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微弱嗡鸣。林烬站在控制台前，庞大的数据流在他眼前的屏幕上滚动。他刚刚下达的指令，正以光速传遍“掠食者”组织遍布全球的隐秘网络节点。旧秩序在无声中崩塌，而他，这个曾经的“容器”，正站在废墟之上，着手建立新的规则。
被精神枷锁禁锢的女人，眼中充满了混杂的情绪——恐惧、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未能得逞的怨毒。她看着林烬的背影，这个年轻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已经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