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爸。”
叉子敲在水晶杯上，发出刺耳的一声脆响。宴会厅的喧闹瞬间冻结。所有人的目光钉在说话的人身上——今晚的主角，被找回来刚三个月的林家真少爷，林烬。
他指着主位上的林氏董事长林国栋。
林国栋脸上的笑容僵住。“小烬，你喝多了。”
“右胸下，三厘米，二十年前的枪伤疤。公开资料里，你连医院都没住过。”林烬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砸在寂静里。
“胡闹！”林国栋猛地站起，脸色铁青。两个黑衣保安快步上前。
林烬没动。第一个保安的手刚搭上他肩膀，他手腕一翻，扣住对方拇指往下一折，同时侧身让过另一个的擒抱，肘部狠狠撞在那人肋下。两声闷哼，保安倒地。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
这和过去三个月那个沉默懦弱的林烬，判若两人。
假少爷林凡冲过来，挡在林国栋身前，痛心疾首：“弟弟！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恨我占了你的位置！你可以冲我来，但不能这样污蔑爸爸！”
林烬看向林凡，突然笑了。“哥，你上个月在瑞士银行用妈名字开的那个账户，密码是你养母的生日，对吧？”
林凡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宴会厅乱成一团。林烬被强行带离，关进了三楼的卧室。门外落了锁。
深夜，窗户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一道黑影灵巧地翻窗而入，是林凡。
他脸上没有了白天的温和关切，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容器终于醒了？”林凡的声音很低，“这次循环，你撑得久了点。”
林烬靠在床头，没动。“说人话。”
“我们属于‘掠食者’。”林凡走近，“你是组织选中的‘完美容器’，用来装首领那条快烂掉的命。你死一次，容器就激活一点。死上一百次，刚好能用。”
林烬盯着他：“你也是他们的人。”
“跑腿的。”林凡扯了扯嘴角，“看着你，记录你每次怎么死。我也不想这样。首领进来，你完蛋，我也可能被清理。”
“合作。”林凡压低声音，“我帮你对付组织。你赢了，保我平安。”
林烬没说话。窗玻璃突然爆裂，一颗子弹擦着林凡的耳朵飞过，打在墙上。
林凡猛地扑倒。林烬把他拽到床后。
“看，”林凡喘着气，“他们不想我们说话。‘清道夫’来了。”
窗外，对面楼顶有镜片反光一闪而过。
子弹打在墙上，留下一个深坑。
林凡压低声音：“我们必须离开这。”
林烬没动。他闭上眼，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被推下楼梯、中毒、车祸……每一次死亡的细节都清晰无比。伴随死亡的，还有某些碎片——格斗技巧、枪械知识、电脑代码。
他忽然抓住林凡的衣领，膝盖顶住他腹部。动作快得林凡根本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想合作。”林烬盯着他，“你是想借我的手干掉首领，自己上位。”
林凡瞳孔收缩。
林烬松开他，拿出从保安身上摸来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调出复杂的界面。他黑进了林氏集团的证券账户。
第二天开盘，林氏集团旗下三家上市公司股价暴跌。大量匿名抛单精准出现，引发市场恐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