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日。
而走廊尽头，苏清漪回到科室，夏晓立刻凑过来八卦：“清漪，刚才时副市长特意找你说话呢！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苏清漪摇摇头，却忍不住想起那只旧机械表，总觉得在哪见过。她翻开抽屉，拿出一本尘封的旧相册，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大学急救队的合影里，自己手里正拿着一只一模一样的表，准备送给那个雨夜救下的陌生人。
“奇怪，怎么会这么像……”她喃喃自语，指尖划过照片里的表，没注意到窗外，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驶离，车后座的男人，正透过车窗望着她的方向。
第 2 章 控场：腕间表针定风波
市一院心外科的走廊永远充斥着消毒水与仪器运作的交织声。我刚结束一台四个小时的搭桥手术，摘下口罩时，指腹蹭到了鬓角的冷汗。夏晓递来保温杯，压低声音吐槽：“3 床家属又来闹了，说你故意延迟手术，要找你讨说法呢。”
我捏着杯子的手指一顿，眉头蹙起。3 床是急性心梗患者，原定今早八点手术，可凌晨来了个主动脉夹层的急诊，优先级更高，只能临时调整。术前已经和家属沟通过，怎么还会闹？
“人在哪？” 我拧开杯盖喝了口温水，试图压下术后的疲惫。
“就在护士站外面，领头的是患者儿子，叫王大壮，胳膊上还有纹身，看着挺凶的。” 夏晓的声音带着怯意，“清漪，要不你先躲躲？我去叫保安。”
“躲什么，是我的患者，总得给个说法。” 我把口罩塞进口袋，刚走到护士站拐角，就听见一阵震天的吼声。
“你们医院是不是故意的？我爸躺在病床上疼得打滚，苏医生躲着不见人！是不是收了红包才给别人先做手术？” 穿迷彩裤的壮汉正拍着护士站的柜台，唾沫星子溅得老远，正是夏晓说的王大壮。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患者家属，手机镜头纷纷对准这边。
“先生，我们真的是急诊优先，苏医生刚下手术台……” 护士小张急得眼圈发红，却被王大壮一把推开。
“少放屁！我看就是她医术不行不敢见人！” 王大壮说着就要往医生办公室冲，我立刻上前拦住他：“我是苏清漪，有话跟我说。”
他猛地转头，三角眼上下打量我，眼神里满是戾气：“你就是苏清漪？凭什么把我爸的手术往后推？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砸了你们科室！”
“急诊患者是主动脉夹层，死亡率超过九成，必须立刻手术，这是医疗规范。” 我尽量让语气平静，拿出手机调出手术安排记录，“你父亲的手术已经改到下午两点，现在各项术前准备都在进行，不会耽误治疗。”
“我不管什么规范！” 王大壮一把挥开我的手机，屏幕 “啪” 地摔在地上裂了道缝，“有人跟我说，你就是故意刁难我们普通人，给有钱人插队！”
“谁跟你说的？” 我心头一沉，这话明显是有人挑唆。
王大壮眼神闪烁了一下，梗着脖子吼：“反正有人说！你今天要么马上给我爸手术，要么赔偿我们精神损失！” 他说着就要伸手抓我的白大褂，夏晓尖叫着扑过来想拦，却被他轻易甩开。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我领口时，一道沉稳的男声突然响起：“医疗纠纷有专门的处理流程，动手伤人可是违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