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错了。
我看着窗外，阳光刺眼。这只是第一步。
手机震动了一下，又是一封加密邮件。
“小心他的反击。他比你想象的更狠。”
裴渊会如何反击？唐溯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05
网络上的舆论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裴渊第一次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局面。
我以为胜利的天平开始向我倾斜，甚至在和唐溯的几次加密通讯中，我们的交流也从单纯的情报交换，多了一丝并肩作战的默契。
他会提醒我注意安全，会告诉我哪家咖啡店的拿铁好喝。冰冷的文字背后，我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裴渊的狠辣。
两天后，裴渊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
聚光灯下，裴渊一脸沉痛，宣布基金会内部确实出现了“蛀虫”。
然后，他将一个名叫顾磐的人推到了台前。
“所有财务问题，都是由原技术主管顾磐一人操作。他利用职务之便，侵吞善款，并对我进行栽赃陷害。”
裴渊的声音里充满了被背叛的痛心，他展示了大量由顾磐签字的“证据”，每一份都将罪名指向顾磐。
媒体的镜头立刻对准了那个站在一旁，脸色煞白的男人。
我死死地盯着屏幕里的顾磐。
他看起来三十多岁，戴着黑框眼镜，神情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最重要的是，我用异能“看”着他，他头顶的恶意值，只有“12”。
一个恶意值只有12的人，会是侵吞巨额善款、栽赃陷害老板的幕后黑手？
这不可能！
我立刻开始调查顾磐。很快发现，他曾是业内小有名气的技术天才，一年前被裴渊高薪挖走。同事对他的评价都是“老实”、“内向”、“技术宅”。
他有一个妻子，叫温柔，已经怀孕八个月了。
媒体将顾磐描绘成一个贪婪卑鄙的内鬼，网络上对他的谩骂铺天盖地。
他成了裴渊的金蝉脱壳之计里，那只被丢弃的“蝉”。
我内心感到一阵纠结和不解。
为什么是顾磐？裴渊的手下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择一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人做替罪羊？
这天晚上，我与唐溯在约定的安全地点见面。那是一家快要打烊的24小时书店。
“裴渊赢了。”我有些沮丧地说，“他用一个替罪羊，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唐溯递给我一杯热可可，他的手指修长，指尖带着暖意。
“你觉得，他为什么选择顾磐？”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反而问了一个我同样在思考的问题。
我摇摇头。
“因为顾磐有软肋。”唐溯看着我，眼神深邃，“他不是一个人。”
我猛地想起了资料上那个怀孕的妻子。
“你是说……”
“发布会后，顾磐的妻子温柔就失踪了。”唐溯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我心上，“裴渊用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胁迫顾磐顶下所有罪名。”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我看着杯子里升腾起的热气，第一次感觉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原来，那99点的恶意，不仅代表着贪婪和伪善，更代表着毫无人性的残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