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的璀璨光芒，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与精致餐点的混合气息。
我叫萧澄，只是这场顶级慈善晚宴里，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可就在刚刚，我端着酒杯，假装欣赏台上那位被誉为“慈善楷模”的裴渊时，我的世界，崩塌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后，我的眼睛好像出了问题。
我能看见每个人头顶，都悬浮着一个数字。
同事头顶是“5”，我的上司是“23”，而台上那位正动情演讲，引得无数名媛贵妇眼泛泪光的裴渊——
他头顶那鲜红的“恶意值99”，像一团燃烧的地狱之火，与周遭雷鸣般的掌声格格不入。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酒杯差点滑落。
这世上，真有如此伪善之人？
演讲结束，他优雅地走下台，与人谈笑风生，每一个微笑都堪称完美。可那刺目的“99”，分毫未减。
晚宴接近尾声，我提前离场，在走廊拐角处，无意中听见了他的声音。
“安排得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很低，没了台上的温润，只剩下冰冷的质感。
助理恭敬地回答：“都处理好了，‘穹顶’那边万无一失。”
“穹顶”？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裴渊的视线忽然扫了过来，明明隔着十几米，我却感觉像被一条毒蛇盯上，浑身冰冷。
他头顶的“99”，似乎跳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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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盯着台上被赞誉为慈善楷模的裴渊，他头顶那鲜红的“恶意值99”，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与周遭的掌声格格不入。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世上，真有如此伪善之人？
高烧后的世界，在我眼里彻底变了样。
每个人头顶都飘着一个数字，像游戏里的标签。大部分人都是个位数，偶尔有争执的，数字会短暂飙升到十几、二十，但很快又会回落。
可裴渊，从我第一眼看见他，那个“99”就稳如泰山，红得发黑，带着一种不祥的灼烧感。
他正在台上演讲，声音温润如玉，讲述着他资助贫困山区儿童的故事。台下的名媛贵妇们听得如痴如醉，甚至有人拿出丝帕擦拭眼角。
“……每一份善意，都是点亮黑暗的星火。”
他说得动情，台下掌声雷动。
我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一个恶意值高达99的人，大谈“善意”与“星火”，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晚宴于我而言，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我都像坐在针毡上。我看着裴渊在人群中穿梭，风度翩翩，八面玲珑。他与市长握手时，市长头顶的“15”毫无变化；他与某位女明星碰杯时，女星头顶代表着倾慕的“-10”甚至又降了几分。
所有人都被他蒙在鼓里。
只有我，像个偷窥到神明秘密的凡人，惶恐不安。
晚宴结束后，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向出口。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
就在走廊的拐角，我听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是裴渊。
“安排得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完全没有了台上的温润，像淬了冰。
“裴总放心，都处理好了，‘穹顶’那边万无一失。”一个陌生的男声恭敬地回答，我瞥见那人头顶的恶意值是“6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