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惧得身体都颤了颤,我看着他,说话很是平静。
「王叔?」
淮安王更加害怕了。
沈既看这场面,赶紧过来拽我的袖子,我觉得有点烦,这个人怎么回事?
沈既小声说:「是姜渡身边人出了问题,就是那个拿着长剑的人,他是定国公府的庶子顾合,本来我们答应把无尘送走,结果这个人暗中给淮安王传信。」
他说到这里,我就懂了。
我看过去,扫了一眼对面的那位定国公府的庶子,顾合这人瞧着,还算温润,但这性子,我的眼光不会错,这人是个攀附权势之人。
不择手段,托父皇教育良好,我倒是欣赏这种人,但是不仁不义背后捅刀,我有些嗤之以鼻,不想不能的,不应就行了。
我上下打量面前的人,抬了抬手,身旁落了一个人,这人是我的暗卫,我毕竟是皇帝,出宫出京的,身边不跟着人,谁都不放心。
沈既小声问:「你要干嘛?」
我懒得搭理他,只是道:「杀了他。」
暗卫抬手,银光闪过,那位定国公府的庶子眉心处是一个血窟窿,人倒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所有人才回神。
我向沈既:「那个和尚是谁?」
沈既眨眨眼:「护国寺,无尘。」
我点点头,缓缓陈述今晚的事情。
「妖僧无尘,引诱淮安王世子,业已伏诛,传信定国公府,顾合于宫中暴毙。」我看向身边的暗卫,吩咐道:「去诏狱寻个与他身形相近的死囚,杀了。」
暗卫拱手:「是。」
我看向对面的淮安王:「王叔?」
淮安王跪下谢恩,最后也就这样,我觉得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果然如陆微所言,权力我在自己手中,果然是畅快极了。
看够了,便想回去了。
「沈既,姜渡,带上你这位心上人,随朕回宫,淮安王叔狩猎到深夜,也累了,就回去吧。」
几句话,就定了今夜的冲突与一些人的生死。
说完,我转身就走,回了高和牵过来的马车上,坐上去,抬手撩起一点帘子,平静道:「上来。」
三个人上来,我的马车很大,里间还有一张软榻,我坐软榻上,他们三个人分开坐,除了沈既,另外二人对我颇为畏惧,不过这也正常。
毕竟我方才行事,着实狠辣了一些。
我看向姜渡,这位比我大四岁的堂兄。
「你知道朕为什么能救你们吗?」
姜渡抿了抿唇,如实道:「因为,您是皇帝。」
我笑了下:「不是这个,是因为朕是手握实权的一国之君,你只是一个空有尊贵身份的亲王世子,其实,你的父王,相比于沈既的父王,还要差一些。」
雍王是手握重兵镇守北疆的异姓王,与淮安王这种只是在朝堂领一个闲职的亲王是不同的,这么相比,是要差很多。
姜渡不敢说话。
我伸手,缓慢倒茶,还没倒好,就被沈既动手抢了茶壶,我皱眉看过去,对上他讨好的眼神,顿时有点无语。
我转过头,没看到沈既眼底的情绪。
「若是今夜朕不来,你们什么打算?」
沈既拍手:「我已经将父王给我的暗卫派出来了,他们一定会出去的。」
我看过去,「你的暗卫才几个,能挡得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