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那您签个字吧。"
签字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和宋雨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是在大学的图书馆。
她在看书，安静得像个天使。
我走过去搭讪，她红着脸回答我的问题。
那时候的她，眼中有星星。
现在的她，眼中只有疲惫。
是我，把她眼中的星星弄灭的。
第四章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
宋雨和我都很配合，没有争执，没有纠缠。
就像两个陌生人在办理一项业务。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我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说道。
"你也是。"宋雨点点头，"江城，照顾好自己。"
说完，她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这个女人陪了我十年，就这样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而我，竟然感觉不到太多的痛苦。
只是有些空虚，有些失落。
也许，这就是婚姻的可悲之处。
当两个人不再相爱的时候，分开竟然成了一种解脱。
下午，我去了公司。
钱薇薇递上了辞职报告。
"我想过了，江哥，我们确实不合适。"她的眼神很平静，"我决定回老家发展。"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钱薇薇点点头，"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江哥，其实我知道你昨天问我的那些问题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你，对吧？"
我没有否认。
"我想了一整夜，发现我说不清楚。"钱薇薇苦笑，"也许你说得对，我爱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能给我的生活。"
"这不是你的错。"我说道，"是我给了你错误的信号。"
"不，这是我的错。"钱薇薇摇摇头，"我太贪心了，想要得到不属于我的东西。"
"薇薇，你还年轻，会找到真正爱你的人的。"
"谢谢。"她站起身，"江哥，希望你也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看着钱薇薇离开的背影，我又想起了宋雨。
两个女人，都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而我，成了一个彻底的单身汉。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晚上，我在酒吧喝酒。
很久没有一个人喝酒了。
这种感觉，既孤独又自由。
"先生，可以坐这里吗？"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去，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简单但很有气质。
"当然。"我点点头。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女孩坐下，"失恋了？"
"算是吧。"我苦笑，"离婚了。"
"哦，对不起，我不应该问的。"
"没关系。"我摆摆手，"你呢？也是来买醉的？"
"不是，我在等朋友。"女孩看了看手机，"她可能来不了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我发现这个女孩很有意思。
她叫林小雨，是个设计师。
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准备在这里发展。
"你觉得爱情是什么？"我突然问道。
林小雨愣了一下，想了想说："爱情应该是两个人互相成就，互相陪伴。"
"不是占有，也不是依赖。"
"而是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幸福，分开的时候也能独立生活。"
听到这个回答，我有些惊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