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都足以让她“完美受害者”的人设瞬间崩塌。
他们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但那不是对我被霸凌同学的同情,也不是对林语柔恶行的愤怒。
是恐慌。
是对林家声誉再次受到重创的极度恐慌。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们。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将我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决绝。
“我的24小时倒计时,还在继续。”
“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拿出来,是一条匿名短信。
“小心林语柔,她远比你想象的更狠毒。”
我的眼神微微凝固。
有意思。
这浑水,才刚刚开始搅动。
我就是要看到鱼儿自己跳出来。
03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客厅里的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墙上的欧式挂钟,时针正无限逼近它转完最后一圈的位置。
23小时59分。
林建国在客厅里烦躁地来回踱步,昂贵的手工地毯被他踩得没了脾气。
许兰则死死地抱着林语柔,仿佛一松手,她的宝贝女儿就会消失不见。
林语柔哭肿了双眼,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寸步不离地依偎在许兰身边。
但她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怨恨和挑衅。
她笃定,他们不会放弃她。
我安然地端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已经冷掉的茶,岿然不动。
我的眼中,是算计已久的冷光。
“叮——”
挂钟发出清脆的报时声。
时间到了。
我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不大却清晰的声响。
“时间到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法官敲下的法槌,带着审判的意味。
“林总,林夫人,你们的选择呢?”
林建国停下脚步,咬着牙,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动。
他脸上满是挣扎和痛苦,最后,他艰难地开口。
“婉婉,你……你能不能再宽限几天?语柔她……她病了,身体还没好……”
他还是选择了拖延,还是试图用林语柔那可笑的病来当挡箭牌。
我冷笑出声。
笑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小巧的录音笔,轻轻放在茶几上,按下了播放键。
“……那个贱人,她以为拿捏住我爸妈了?做梦!”
林语柔尖锐又恶毒的声音,清晰地从录音笔里传了出来。
“你放心,我已经联系好了记者,明天就爆料她在乡下跟几个男人不清不楚,让她身败名裂!”
“还有,找几个人,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最好是能让她‘意外’出点什么事,一辈子都开不了口那种!”
录音里,是她和她那个“好闺蜜”的对话。
内容详细到如何煽动更大的舆论,如何制造更劲爆的假新闻,甚至,如何找人对我进行“意外”伤害。
录音播放的每一秒,林建国和许兰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林语柔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那支录音笔,眼神里全是灭顶的慌乱与恐惧。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最信任的闺蜜,会把她卖得这么彻底。
我转过头,看着她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脸,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