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一怔,仔细打量壬氏的面色。他脸色苍白确似体虚,但细看之下,眼底深处却隐有一丝不正常的青灰,呼吸频率也较常人稍缓。她犹豫片刻,道:“可否容奴婢为王爷请脉?”
壬氏伸出手腕。猫猫指尖搭上,凝神细诊。脉象沉细迟涩,似有寒毒郁结于内,但深处又隐约有一股躁动之意。这症状极为罕见,像是一种复合型慢性奇毒。
“王爷所中之毒,非比寻常。表面似寒症,实则内蕴热毒,交替侵蚀心脉。若奴婢判断无误,应是名为‘冰火缠’的慢性奇毒。中毒者初期与体虚无异,但随时间推移,会逐渐精力衰竭,最终……心神俱丧。”
壬氏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随即化为深意:“果然有真本事。连‘冰火缠’都认得。”他收回手,语气变得郑重,“猫猫,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为本王解毒,本王护你周全,并帮你查明这翡翠牌与你身世的关联。否则,无论是对玉妃下手之人,还是这翡翠牌背后的势力,都不会放过你。”
猫猫深知己无退路。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的生机,也是最大的危险。她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好!成交!但在查明真相前,你我只是合作关系,请王爷尊重奴婢的意愿。”
壬氏轻笑,带着一丝玩味:“自然。那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壬氏王府的首席药师。”他站起身,走到猫猫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一丝压迫感,“希望你不会让本王失望。”
看着壬氏深邃的眼眸,猫猫知道,她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已彻底改变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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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翡翠秘辛,暗夜杀机
猫猫被安置在壬氏主院隔壁的一处精致厢房。夜深人静,她毫无睡意,取出自己那枚残破的玉佩,与记忆中壬氏出示的翡翠牌反复对比。花纹的相似度极高,显然同出一源。原主模糊的记忆碎片中,似乎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声无奈的叹息,还有……一场滔天的大火。
这玉佩,难道真与二十年前的皇室秘辛有关?玉妃为何会有那翡翠牌?她的死,是否也与此相关?
正当她沉思之际,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咔嚓”声,像是瓦片被踩动!
猫猫心中一凛,立刻吹熄烛火,悄无声息地隐入床幔的阴影中,手中已扣住了几根淬了麻药的银针。
几乎是同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撬开窗栓,滑入室内。黑影目标明确,直扑猫猫之前放置随身药囊的桌案,快速翻找起来。
是在找玉佩?还是那翡翠牌的消息已经走漏?
眼看黑影就要摸向药囊,猫猫不再犹豫,手腕一抖,三根银针疾射而出,直取对方后颈!
那黑影反应极快,闻听风声,一个侧身躲过两根,第三根却擦着他的手臂而过。他闷哼一声,显然麻药开始生效,动作滞涩了一瞬。但他眼中凶光毕露,反手抽出一把匕首,便向猫猫藏身之处扑来!
猫猫虽懂毒理,但身手普通,眼见寒光袭来,只能狼狈地向后闪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门被一股大力轰然撞开!一道白影如闪电般掠入,掌风凌厉,后发先至,精准地劈在黑影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响起,匕首应声落地。
黑影惨叫一声,尚未看清来人,胸口又挨了重重一脚,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软软滑落,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