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宫宴毒杀,初露锋芒
华灯初上,宫廷夜宴,笙歌曼舞,一派奢靡。
猫猫垂首站在尚药局女官的最末位,几乎隐没在阴影里。她本是现代顶尖毒理学博士,一朝穿越,成了这荔国后宫中最不起眼、甚至因得罪宠妃而被排挤的小小药官。她对这觥筹交错的虚伪场面毫无兴趣,只盼着宴席早些结束,好回去研究她新淘来的几味药材。
突然,上首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即是杯盏摔碎的刺耳声响!
歌舞骤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去——只见最得圣宠的玉妃娘娘面色青紫,双手死死扼住自己的喉咙,身体剧烈抽搐,嘴角却诡异地向上扬起,形成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玉妃!爱妃你怎么了?!”皇帝大惊失色,霍然起身。
“御医!快传御医!”太监尖利的嗓音划破凝滞的空气。
几名须发花白的御医连滚带爬地上前,一番手忙脚乱的诊视后,个个面如土色,跪地颤抖:“陛、陛下……玉妃娘娘她……气息已绝!此症古怪,臣等……臣等从未见过!”
“废物!一群废物!”皇帝勃然大怒,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今日查不出缘由,你们都给朕的爱妃陪葬!”
宴席上顿时一片死寂,恐惧弥漫。就在这时,玉妃的贴身宫女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指向猫猫所在的方向,尖声道:“陛下!奴婢想起来了!开宴前,只有尚药局的猫猫女官靠近过娘娘的席位,说是检查香料!定是她做了手脚!”
一瞬间,所有怀疑、恐惧、幸灾乐祸的目光都像利箭一样射向猫猫。
猫猫心中冷笑,真是人在末位坐,祸从天上来。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她缓步走出,行了一礼,声音清冷平稳:“陛下,可否容奴婢查验娘娘凤体?”
皇帝眯起眼,打量着她:“你?”
“奴婢虽位卑,于毒理一道,略有涉猎。”猫猫抬起头,眼神澄澈,不见半分慌乱。
死马当活马医,皇帝不耐地挥挥手:“准!”
猫猫上前,无视周围鄙夷或探究的目光。她仔细检查玉妃的指甲缝隙、口腔、瞳孔,甚至拿起玉妃用过的酒杯轻嗅。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玉妃右手小指的指甲内侧,那里沾染了一丝极细微的红色粉末。
她心中了然,起身禀报:“陛下,玉妃娘娘并非中毒于酒水膳食,而是中了‘相思子’粉末之毒。此毒毒性剧烈,微量即可致命,接触伤口或黏膜即可侵入体内。娘娘指甲内的粉末,想必是在不经意间沾染,又触碰了口鼻或眼睑所致。”
“胡说八道!”一位御医反驳,“相思子之毒发作迅猛,疼痛难忍,娘娘为何会是……会是这般笑容?”
“问得好。”猫猫镇定自若,“正因为此毒能引发极其强烈的神经痉挛,面部肌肉失控,才会形成这诡异的‘笑貌’。而且,若真是酒食有毒,为何与娘娘同饮一壶酒、同食一案的七皇子殿下,只是略有不适,并未毒发身亡?”她指向一旁脸色苍白、捂着肚子的年幼皇子。
众人哗然。皇帝眼神锐利起来:“那你可能解此毒?”
“七皇子中毒尚浅,或可一试。”猫猫迅速报出几味药材,“请立刻取绿豆、甘草、金银花煎煮浓汁,为殿下催吐导泻,或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