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我愣住了。
萧玦登基不久，后位一直空悬。
哪儿来的皇后？
“是……是先皇后，苏挽月娘娘生前的贴身宫女，锦心姑姑。”
我心头巨震。
锦心？
姐姐的贴身宫女？
姐姐死后，锦心便自请去了皇陵，为姐姐守陵，我已有多年未见。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7.
“锦心姑姑说……说您不该嫁给七王爷。”
小翠颤抖着说，“她说您和先皇后长得那么像，就该入宫为妃，代替先皇后，陪伴在皇上身边。您现在毁了容，又嫁给一个残废，是……是自甘堕落，辜负了皇上的一片痴心。”
我听得只想发笑。
痴心？
萧玦若真的痴心，就不会在我姐姐尸骨未寒之时，就迫不及待地将我选入宫中，当一个替身！
他爱的，从来不是姐姐，也不是我。
他爱的，只是那种掌控一切、占有一切的权力和欲望。
而锦心……
前世，锦心一直待在皇陵，直到我死，都未曾出现。
这一世，她怎么会突然派人来害我？
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闪过。
姐姐的死，或许并非像世人所说的那样，是病死的。
“锦心现在在哪儿？”
我厉声问道。
“奴婢……奴婢不知。”
小翠吓得魂不附体，“都是她派人联系奴婢的，奴婢从未见过她本人。”
看来，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我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翠，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但很快，我又压了下去。
杀了她，容易。
但杀了她，只会打草惊蛇，让幕后之人更加警惕。
留着她，或许还有用处。
“起来吧。”
我收敛了情绪，淡淡地说道，“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以后，还像以前一样。但是，锦心那边再有什么动静，你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否则……”
“是！是！奴婢明白！”
小翠如蒙大赦，连连磕头。
我让她退下，一个人站在庭院里，心乱如麻。
锦心，萧玦，我早逝的姐姐……
这背后，到底还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正想着，身后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
萧澈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我的身后。
“都听到了？”
我没有回头。
“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信吗？”
“不重要。”
他说，“重要的是，她现在是你的人了。”
我转过身，看着他。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但那平静之下，似乎多了些什么。
“拔掉一颗钉子，还会有下一颗。”
我说，“这样下去，防不胜防。”
“所以，不能再等了。”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道，“必须主动出击。”
我心中一动：“你……有计划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我：“你可知，城西的‘听雨轩’，是谁的产业？”
听雨轩？
我搜寻着前世的记忆。
那是京城最大的一家茶楼，三教九流汇聚之地，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前世，听雨轩的幕后老板一直是个谜。
直到萧澈“清君侧”之时，世人才知道，听雨轩是他一手建立的情报网络。
只是，前世这个时候，听雨轩应该还未成气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