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程的声音气急败坏。
“我会让顾家在商界彻底抬不起头!”
他命人将我按住,将那件残破不堪的婚纱套在我身上。
“我现在改主意了,新娘还是得穿婚纱好一点。”
他抓住我的手腕往仪式台拖,力道大得几乎要拧断我的骨头:
“走!把仪式走完!”
所有宾客看到我狼狈的模样瞬间说不出话。
我几乎是被白景程拽着上红毯的。
司仪硬着头皮走完流程。
司仪咽了咽口水。
“顾小姐,你愿意……”
“我不愿意。”
我撕掉碍事的裙摆。
朝着门口跑去。
“白景程,祝你和温若凝百年好合。”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带着一身寒气的顾斯越站在逆光里。
所有人震惊。
白景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顾斯越?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这撒野?”
顾斯越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恰好遮住那道刺眼的巴掌印。
他指尖擦过我唇角的血痕:
“疼吗?”
白景程冲了过来:
“顾斯越!你想带她走?问过我了吗!”
顾斯越抱起我往外走。
“看不出来吗?老子是来抢婚的。”
5
我侧脸贴在他胸口,沉稳有力的心跳,盖过了白景程气急败坏的咆哮。
“顾斯越!你放下她!”
白景程的声音劈了叉。
“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顾家的女儿,不是你这种穷酸能碰的!”
顾斯越脚步没顿,只淡淡掀了掀眼皮,怀里的我恰好看见他眼底翻涌的嘲弄:
“穷酸?”
话音刚落,一排黑衣保镖恭敬的声音响彻宴会厅:
“顾总,白家账户已冻结,所有合作方已收到终止协议。”
白景程的脸面色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半步。
“顾总?”有人低低惊呼,“难道是那个垄断了半壁商圈的顾氏集团?”
“听说顾氏继承人隐姓埋名在普通大学待了三年。”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白景程的嘴唇哆嗦着。
他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是叱咤风云的顾氏集团继承人。
是能轻易碾死他的存在。
白景程猛地摇头,他指着顾斯越怀里的我,声音发颤:
“不可能!你撒谎!他怎么可能是顾总?他就是个跟在苏晚身边的穷学生,穿的都是打折货,连杯像样的咖啡都买不起!”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冲周围的人嘶吼:
“你们看他!一身廉价西装,连块像样的表都没有!顾氏继承人怎么可能是这副样子?他是骗子!他在演戏给你们看!”
顾斯越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我,指尖轻轻拂过我额前的碎发。
再抬眼时,眼底的嘲弄已变成彻骨的寒意:
“白景程,你这种靠家世撑起来的草包,大概永远不懂,真正的底气从不需要用奢侈品堆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白景程惨白如纸的脸:
“至于你说的穷学生,不过是我为了接近顾槿故意的。”
“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个月前,你爸正拿着项目计划书在我办公室门口等了三个小时,只为求顾氏赏口饭吃。如果我不是顾氏集团继承人,怎么会知道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