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突然撕开衣襟，露出满身火药："一起死吧！"
我甩出银针扎在她手腕上。火药引信掉进泥里，滋滋冒着烟。
"走！"萧临渊踹开地窖门，"下面连着城外！"
密道里漆黑一片。他突然停下："你给青黛下了什么药？"
"解药。"我摸出鸽子腿环，"顺便加了点吐真剂。"
腿环内侧刻着小字：子时焚府，灭口。
第4章
青黛倒在地上，嘴唇发紫。
"蛇毒！"我扯开她裤腿，两个细小的牙印渗着黑血。
"小姐别碰！"她挣扎着推我，"奴婢活不成了..."
"闭嘴。"我翻出贴身荷包，倒出几粒药丸，"咽下去。"
她呛得直咳："这...这是什么？"
"我娘留下的解毒方。"我捏碎药丸敷在她伤口上，"忍着疼。"
青黛突然抓住我的手："小姐！柳嬷嬷往将军的药里加东西！"
"什么时候？"
"昨夜...在厨房..."她冷汗直流，"黑罐子...藏在灶台下..."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一把捂住她的嘴。
柳嬷嬷的声音从廊下传来："少夫人，该用晚膳了。"
"就来。"我提高声音，"青黛打翻了胭脂，正收拾呢。"
脚步声远去。青黛抖得像筛子："小姐，奴婢是夫人派来监视您的..."
"我知道。"我系紧荷包，"现在想活命就听我的。"
厨房灶台下的黑罐子还在。我掀开盖子，刺鼻的药味冲得眼睛发酸。
"断肠草。"我捻了捻药渣，"混了曼陀罗。"
青黛脸色煞白："将军会死吗？"
"会。"我抓起旁边的甘草罐，"所以我们得换药。"
刚调包完药材，柳嬷嬷就出现在门口："少夫人来厨房做什么？"
"给将军煎药。"我晃了晃药包，"嬷嬷要检查？"
她眯着眼走近："老奴帮您。"
"不必。"我挡开她的手，"将军只喝我亲手煎的药。"
夜里萧临渊突然高烧不退，嘴里不停念叨："军饷账本...在青瓷枕里..."
我拧湿帕子擦他额头："什么青瓷枕？"
他猛地睁眼，瞳孔涣散："三皇子...勾结北狄..."
窗外"咔嚓"一声轻响。
我吹灭蜡烛，摸出银针。
黑暗中，书房方向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将军装睡。"我压低声音，"有人来找账本了。"
萧临渊突然掐住我手腕："你到底是谁的人？"
"救你的人。"我甩开他，"现在能动的除了我们，只有柳嬷嬷。"
他撑起身子："青瓷枕在书房暗格里。"
"晚了。"我指向窗外，"黑衣人已经进去了。"
院墙下闪过黑影。萧临渊抓起床头的剑："你左我右。"
刚摸到书房窗下，里面突然传来打斗声。
"两个黑衣人？"我眯起眼，"他们不是一伙的？"
萧临渊脸色骤变："是三皇子灭口！"
书房窗纸被血溅红。一个黑影破窗而出，怀里抱着青瓷枕。
"追！"萧临渊刚迈步就跪倒在地，"毒...发了..."
我拔腿就追，那黑影却突然回头——
月光下，青黛的脸惨白如鬼。
"小姐别过来！"她举起青瓷枕，"这里面有..."
柳嬷嬷的银针从暗处飞来，正中她后心。
青瓷枕摔得粉碎。账本残页被夜风吹起，露出三爪龙纹印记。
第5章
青黛的血渗进账本残页，三爪龙纹变得模糊。
"拦住她！"柳嬷嬷的银针又朝我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