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筑基期弟子应有的水平。
甚至，比一般的金丹长老全力一击还要强。
我捏着这张烫手的符纸，走到瘫在地上的陆涯面前。
他惊恐地看着我，看着我手上那张仿佛捏着一颗小太阳的符纸。
“你……你想干什么？”
“比试……不准下杀手！”
“放心。”
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我这人，心地最善良了。”
我把符纸对准了比试台旁边，用来测试弟子攻击力的那块巨大的试剑石。
那块石头，是千年玄铁精英所铸，就算是宗主亲至，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
“陆师兄，你看好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
“你打了半天，连我的衣角都没弄破。”
“现在，轮到我了。”
“我只出一招。”
我屈指一弹。
那张金光闪闪的“锐金符”，化作一道流光，射向了试剑石。
没有声音。
没有爆炸。
那道流光悄无声息地没入了试剑石中。
一秒。
两秒。
“咔嚓。”
一声轻微的裂响。
紧接着，“咔嚓，咔嚓咔嚓……”
密密麻麻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布满了整块巨大的试剑石。
“轰隆——”
一声巨响。
那块屹立了千年的试剑石，就这么在全宗门弟子的注视下，碎成了一地的粉末。
我转过身，看着目瞪口呆的陆涯，和台下所有石化的人。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尽管根本没有灰。
然后，我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甚至可以说是腼腆的微笑。
“有时候，挨打，是为了更好地打人。”
5
试剑石碎了。
宗门大比也被迫中止了。
因为没人敢再上台。
无论是谁，看着那一地粉末，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鄙夷或嘲笑，而是深深的恐惧。
我一战成名。
或者说，一战成魔。
“妖女裴昭”的名号，不胫而走。
我被带到了宗主大殿。
宗主，还有几位核心长老，包括之前骂我歪门邪道的炎长老，都在。
他们围着我的纳芥衣和须弥手套，翻来覆去地看，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有震惊，有疑惑，有贪婪。
“裴昭。”
宗主先开口了，他的声音还算平静。
“你这套法宝，是你自己独立炼制的？”
“是。”我回答。
“炼制之法，可有记录？”
炎长老迫不及待地问，眼睛里都在放光。
我心里冷笑一声。
来了。
这才是他们把我叫来的真正目的。
“有。”
我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放在桌上。
“这是我三年来所有的炼制心得和阵法图谱，都在这里了。”
几个长老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们几乎是抢一样地把册子拿了过去，如饥似渴地翻看起来。
宗主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赞许。
“裴昭，你很不错。能将此等重宝之法上交宗门，此乃大功一件。你想要什么奖励，尽管开口。”
他以为我是主动献宝。
他以为我被宗门大比的阵仗吓到了，想用炼制之法来换取庇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