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林哲已经在客厅等我。他递给我一杯温水，语气波澜不惊：“沈先生特意打电话来，对您的进展非常满意。他说，您比他想象的还要，嗯，高效。”
“我要的资料拿到了吗？”我接过水杯，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直接切入正题。效率，是我现在唯一的追求。
他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夹递给我，里面是顾氏集团的全部财务漏洞，每一页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触目惊心。顾欣然以为，凭着顾氏集团庞大的家族背景，她就能高枕无忧，掌控一切。但她太天真了，任何帝国都有它的裂缝，只待有人去揭开。
第二天，我约见了顾欣然。她选择了市中心一家奢华的高级会所，显然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展示她的优越感，提醒我她与我之间的地位差距。
顾欣然身穿一袭藕荷色真丝长裙，搭配价值不菲的珠宝，眉眼间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倨傲。“直说吧，林小姐，你到底想要什么？”她开门见山，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和蔑视。
“正义。”我平静地回答，声音轻得几乎被会所轻柔的背景音乐盖过。
她嗤笑一声，眼中尽是轻蔑：“正义？就因为陆铭选择了比你更好的伴侣？苏晴，别以为换个名字，我就听不出你声音里的怨气。”
我没有理会她的嘲讽，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叠照片，轻轻推到她面前。照片上的内容，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瞬间丧失优雅——那是陆铭与一个年轻女子的亲密照，角度暧昧，举止亲昵。照片上的地点，有高档餐厅，有私人俱乐部，甚至还有深夜被拍到的公寓楼下。这是我在狱中结识的一位狱友的杰作。她出狱后，成了私家侦探，帮我收集这些“甜蜜”的证据。
顾欣然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拿起照片，一张张翻看，嘴角的笑容僵硬，眼神从傲慢变成了震惊，最终又化为一种难以置信的痛苦和屈辱。
“这是谁？”她的声音变得尖锐，带着一丝颤抖。
“陆铭新招聘的助理，你可能早就见过她。也是他的新情人。”我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你以为他真心爱你？顾欣然，你太高看他了。他不过是爱你的家族背景，爱你能给他带来的资源和地位。你，不过是他登上高位的另一块垫脚石。”
她努力保持镇定，手指紧紧掐着照片，指节发白。那份高傲被瞬间击碎，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怒火和屈辱。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已经充满了冰冷与怀疑：“挑拨离间对我没用。”
“是吗？”我从容地又拿出另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这份文件，记录着陆铭如何通过顾氏集团的海外项目，进行大规模洗钱的证据。数据流、账户对应、甚至还有关键人物的签名。
顾欣然的眼神触及文件内容，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身体也在轻微晃动。顾氏是庞然大物，但陆铭是刀尖舔血。她不傻，知道这些证据一旦公开，对顾氏集团和她个人而言，意味着什么。那将是足以摧毁一切的政治风暴。
“你……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顾欣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近乎绝望的困惑，声音嘶哑。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选择。”我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合作，或者，陪他一起毁灭。顾氏集团的声誉，顾氏家族的未来，全部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