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册了一个新的社交账号,ID叫“为女儿讨公道的好妈妈”。
她把自己p得憔悴不堪,又放上了几张乐乐病恹恹躺在床上的照片,配上了一段声泪俱下的催泪文案。
“我那狠心的妹妹,名校毕业,在大城市有房有车,年薪百万。可她的亲外甥女得了重病,想在她家借住几天看病,她却把我们拒之门外,甚至报警抓我!天理何在?有钱人的心,都是铁做的吗?”
她把我描绘成一个“坐拥豪宅却对亲侄女见死不救的恶毒姑姑”。
这个极具冲突和话题性的故事,迅速在当地的社交媒体上发酵。
一夜之间,我的名字、公司、住址,都被人肉了出来。
我的手机被打爆了,无数陌生号码发来谩骂的短信。
“毒妇!你怎么不去死!”
“祝你全家暴毙!”
“等着,我们这就去你公司给你送花圈!”
我的社交账号评论区彻底沦陷,充斥着各种不堪入目的诅咒和人身攻击。
公司的同事开始对我指指点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探究。
甚至有极端的“正义网友”,在我家门口用油漆喷上了“蛇蝎毒妇”四个大字,还留下了恐吓的字条。
我成了这场网络狂欢中,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罪人。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指责和暴力,我的内心却出奇地平静。
或许是四年前经历过更大的绝望,这些网络上的噪音,对我来说,已经激不起太大的波澜。
我冷静地关掉了手机,拔掉了网线。
然后,开始搜集林雪在网上发布的所有信息,一张一张截图,保留证据。
我翻出了四年前的住院记录、医生诊断书、手术通知单。
甚至,我还找到了当年林雪在病房里跟我“协商”捐肾条件时,我因为预感不妙,偷偷按下的一段手机录音。
录音里,她贪婪而冷酷的声音,清晰可辨。
“两百万,一分都不能少。不然,你就等着死吧。”
我联系了一位在媒体工作的朋友,将这些年我独自打拼的经历,以及这次事件的始末,整理成了一篇文章。
我没有直接点名道姓地反驳林雪,那太低级了。
我选择以匿名的方式,向一家影响力很大的自媒体,披露了事件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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