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仙门惯例，这些身具灵骨的孩童，即便与魔修无关，也通常会被“处理”掉，以免后患，或者……直接送入骨阁。
当其他弟子准备动手时，我站了出来，挡住了他们。
“这些孩子是无辜的。”我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带队的一位师兄皱眉道：“阿梦师妹，你可知规矩？灵骨者，易入魔道，乃不稳定之源，必须清除。”
“他们只是孩子！”我寸步不让，“我们可以消除他们的记忆，送他们回凡人界……”
“妇人之仁！”那师兄厉声喝道，“你才进内门几天，就敢质疑仙盟规矩？”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柳青梵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牢里那些瑟瑟发抖的孩子，眼神复杂难明。
所有人都看向他，等待他的决断。
沉默，如同实质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按规矩办。”
四个字，像惊雷炸响在我耳边。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以为，至少他会有一丝犹豫，一丝不忍。
执行弟子领命上前。我猛地拔出剑，横在身前：“我看谁敢！”
“阿梦！”柳青梵厉声喝道，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我，“你想造反吗？”
我倔强地昂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仙君！这就是你信奉的仙道吗？滥杀无辜，与魔何异？”
柳青梵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一步踏前，几乎与我脸贴着脸，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收起你那可笑的慈悲！你想救他们？可以！用你的功劳来换！用你的地位来压！而不是在这里像个泼妇一样无能狂怒！你以为你是什么？救世主吗？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怎么来的！”
他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我最深的痛处。是啊，我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谈慈悲？我脚下踩着的，何尝不是无形的骸骨？
最终，那些孩子还是被带走了。我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如何，也许化为了某位长老丹炉里的一缕青烟，也许成了某件仙器上的一点装饰。
从那以后，我和柳青梵之间，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殆尽。我们彻底走向了对立。我知道，他厌恶我，是因为在我身上，他看到了那个曾经或许也有过良知、最终却不得不向规则妥协的自己。而我，也恨他，恨他的冷漠，恨他的“清醒”，恨他为何不能像我一样，对这吃人的世道感到愤怒！
裂痕，已成鸿沟。
第八章：高位寒
我更加疯狂地投入修炼和争夺权力之中。我接取最危险的任务，在仙盟的各类比试中力争上游，不惜一切代价地积累功劳和声望。我甚至开始有意识地结交一些同样对现状不满、或有野心的年轻仙人，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我的冷酷和高效，渐渐在仙盟中赢得了名声。有些人称我“铁娘子”，有些人背后骂我“忘本”、“比仙人还像仙人”。我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我的心，在一次次权衡、算计和不得已的妥协中，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冷。
我爬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