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五百,多少人抢着做呢。”
小保姆哼气:“那就让别人去抢吧,你要早说是大七楼,我都不会跟你过来。”
说完,小保姆义无反顾地走了。
李姑姑也不生气,笑着进了卧室:“不是姑姑舍不得钱,现在菜贵得离谱,你妈每月交给我的生活费根本不够花,有时我还要搭一些呢。但没关系,我再去找,争取这个月就把保姆定下来,你再坚持一段时间啊。”
临走前李姑姑又交代了一句:“菜我放厨房了,够你吃几天的。”
关门声响过后,哑巴从床下钻了出来,身上头上还带了些轻飘飘的灰吊子。
他狼狈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灰头土脸地走了。
又没死成,我无奈叹气。
下午,我晕晕乎乎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费劲巴力地爬上轮椅,去上厕所,回来继续爬到床上,躺着,翻来覆去,跟自己置气。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窗外已没有了太多的嘈杂声,我却还是睡不着。
突然出现的开锁声,让我浑身骤然一紧。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下一秒,客厅的灯亮了,照出了那哑巴的轮廓。
一个优秀的扒手,从不缺开门的钥匙。
05
来过我家那么多次,他好像从没像今天这样仔细地观察过这处局促残破却也温馨的住所。
他进了屋,来到窗边,拿起我的望远镜研究我是如何偷窥他的。
最后,他倚着写字台,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他的目光好似有魔力,把我盯得很不自在,只好老实交代。
“我爸妈出国务工,没法带着我,就把我留在这儿了。”
“今天来的那个是李姑姑,我妈委托她照顾我。”
“过去她总过来,这两年可能是腿脚不好,上门次数就少了,所以才想着给我雇保姆。”
哑巴突然当着我的面脱掉了身上的半袖,露出瘦而结实的肌肉。
他转头出去洗衣服。衣服晾上衣架,又看沙发垫不顺眼了,索性扔进那台洗衣机里。
还觉得不够,又来到床边,将我抱上轮椅,把床单被套都换了。
一切洗好后,屋里浓浓的潮气扑面而来。
随后,他关掉所有的灯,进了屋,直挺挺地躺到了我身边。
我不解地看着他:“你要睡在这儿?你不想做点什么吗?”
我指的是,继续完成中午的那个伟大计划。
可他却翻了个身,将我揽入怀中。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慌了神,身体僵硬得像钢筋,完全不知该怎么应对。
我以为这拥抱是为下一步的越轨行为做的铺垫,然而我错了,因为他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晚,我在惶恐不安中度过,耳畔传来他均匀有力的呼吸声。
一觉醒来,他已不见,桌子上放着他买来的早点。
中午的时候,他又送来了午餐。
等到晚上,他照例睡在了我的身边,将我抱紧。
我悉听尊便。
我能感觉到他的鼻息吹向了我的耳廓,根根绒毛都乖顺地听他调遣。
“你要真为我好,就帮帮我。”我试图争取解脱的机会。
“好好活着。”
他突然发出的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猛地转头,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你......你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