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那么期待一个我和他的孩子。
我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如果是男孩,就叫傅念安。
如果是女孩,就叫傅思言。
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我把验孕棒扔进垃圾桶,起身,换了一身衣服。
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我要走,立刻,马上。
在我收拾好最后一点属于我的东西,准备离开时,我的律师打来了电话。
“温小姐,出了一点意外。”
律师的声音很严肃。
“傅谨言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他今天一早就冻结了你名下所有的资产,并且申请了一项财产保护。我们准备好的那份股权转移协议,现在签了也没用了。”
我的心一沉。
“他发现了?”
“不确定。但他今天的行为非常反常。”律师说,“而且,他刚刚通过董事会,启动了一项紧急预案,想要用您之前转给他的那份专利,去和一个海外财团进行技术置换,以此来稀释您母亲留给您的那部分原始股。”
我母亲……留给我的原始股?
我愣住了。
“什么原始股?我不知道我还有傅氏的股份。”
“您母亲当年是傅氏的初创技术员之一,持有5%的原始股份。您成年后,这份股份就自动转到了您的名下,但因为您没有主动行权,所以一直由傅氏的法务部代管。”
律师解释道:“傅谨言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他现在这么做,就是想在您反应过来之前,把这份股份的价值彻底掏空。”
我终于明白,傅谨言当初为什么会接近我。
不是因为我“干净听话”。
而是因为我名下那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5%的股份!
他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个!
“温小姐,您必须马上阻止他。一旦技术置换完成,一切就都晚了。”
“我该怎么做?”
“去傅氏集团,找到他,让他立刻停止。您是合法继承人,只要您不同意,他就不能动用那份股份。”
挂掉电话,我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傅氏集团大楼,我第一次来。
前台拦住我,说没有预约不能上去。
我直接报出我的名字:“我叫温言,我找傅谨言,你告诉他,如果他不见我,后果自负。”
或许是我的气势镇住了她,前台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内线电话。
几分钟后,傅谨言的特助亲自下来接我。
“温太太,老板在顶楼办公室等您。”
特助的态度,前所未有的恭敬。
我跟着他走进总裁专属电梯,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顶楼。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傅谨言的声音,他似乎在打电话。
我的脚步顿住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
我鬼使神差地贴近门边,屏住了呼吸。
“青青,别急。”
是傅谨言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
“什么绝症,你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吗?那份诊断报告是我找人做的,就是为了骗温言那个蠢女人。”
“对,我马上就能拿到她手里的股份了。那个老顽固留下的东西,终于要到我手里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等我拿到股份,把公司彻底稳住,我就跟她离婚。”
“爱?我怎么可能爱她。从头到尾,我爱的都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