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人畜无害的模样。她似乎想努力挽回局面，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试图用情感攻势瓦解我：“林晚姐，我知道你突然回到集团，可能压力很大，如果我和凯哥哪里做得不好，你直说，我们一定改……”
“改？”我打断她，目光在她和陈凯之间扫了个来回，那眼神像两把锐利的刀子，将他们之间虚伪的同盟关系寸寸切割，“狗改不了吃屎。你们唯一需要改的，就是离我远点。永远。”
说完，我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每一步都带着胜利者的决绝。我留下脸色铁青、浑身颤抖的陈凯，和表情僵硬、眼神怨毒的李娇娇。我知道，猜忌和恐慌的种子，已经种下。背叛者联盟，从内部攻破，才是最有趣的。他们之间的信任，终将不堪一击，变成互相倾轧的泥沼。
第五章 釜底抽薪
我上任后的第一把火，烧向了林氏集团内部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尤其是那些与凯越科技有着不清不楚关联，甚至有利益输送嫌疑的几个中层管理人员和外部供应链。在父亲的全力支持下，我直接任命了几位正直且经验丰富的审计部高层，授权他们进行全方位的内部审计，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审计部门在我的授意下雷厉风行，很快便查出了几笔账目不清不楚的交易，涉及金额巨大。这些交易无一例外都与凯越科技的某些项目挂钩，或是以高价采购劣质材料，或是以虚假的服务合同转移资金。这些证据被一份份整理出来，像一张无形的网，慢慢收紧。
压力首先给到了陈凯。凯越科技的资金链原本就紧张，其核心业务高度依赖林氏集团的订单和资金支持。如今失去林氏集团的“输血”，几个在建项目立刻陷入停滞。供应商的催款电话如雪片般飞来，银行的贷款也开始收紧。更雪上加霜的是，我以林氏集团副总裁的名义，向凯越的几个主要竞争对手抛出了橄榄枝，提供了更优厚的合作条件和更广阔的市场渠道。林氏集团的品牌效应和雄厚资源，足以让任何一家公司迅速崛起。
陈凯开始频繁地给我打电话。他的语气从最初的愤怒质问，到后来的焦躁不安，再到最后的哀求和带着哭腔的忏悔。手机里满满都是他的未接来电提示，以及那些越来越长的、充满辩解和悔意的微信。他一会儿说：“晚晚，你听我解释，娇娇都是被逼的，她胆子小，才会被我利用。”一会儿又说：“老婆，凯越是我们的心血啊，你不能看着它倒下！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如果那晚我没有撞破奸情，他是否还会记得家里有个等他到深夜的妻子？他是否还会记得凯越科技资金紧张时，是我动用母亲留下的私人投资，为他解围？如今看到他的困境，我只觉得讽刺和快意。我一次都没接他的电话，直接转接到助理那里。
“告诉我，我在开一个重要会议。”或者，“就说我很忙，让他发邮件给我。”
每一次，我都能想象到他听完助理回复后的那种抓狂和无助。这只是第一步，我要让他一点点尝到，失去一切的滋味。
与此同时，我秘密找到了父亲提到的那位“关键助力者”——韩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