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刀疤脸男人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丝毫无温度的笑意。他身后的另一个男人上前一步,动作快如闪电,沈确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扣住,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他整个人被轻易地制住,动弹不得。
“你们……放开我!”沈确又惊又怒,奋力挣扎,但他的力气在对方手里如同蚍蜉撼树。
“沈先生,我们老板不喜欢等人。”刀疤脸男人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也奉劝你,别做无谓的反抗。跟我们走一趟,或者,”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沈确被反剪的手臂,“我们帮你‘走’一趟。你选。”
冰冷的威胁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沈确的脖颈。他看着对方毫无感情的眼睛,知道他们绝对说到做到。报警?恐怕电话还没拨出去,自己就先倒下了。巨大的恐惧淹没了屈辱和不甘。他停止了挣扎,脸色惨白,声音干涩:“……我跟你们走。”
刀疤脸男人满意地点点头。另一个男人松开了钳制,但依旧紧紧跟在沈确身侧,堵死了他任何逃跑的可能。
沈确被半推半就地押出了画室,塞进一辆停在巷子深处的黑色商务车里。车窗贴着深色的膜,从外面什么也看不见。车子无声地启动,迅速驶离了梧桐里,汇入深夜的车流。
车子开了很久,窗外的景色从城市灯火渐渐变得荒凉。沈确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的神经。厉承烬!一定是厉承烬!他知道了!苏晚给他的钱……出事了!
车子最终驶入一个远离市区、看起来像是废弃工厂改造的地方。高大的围墙,紧闭的厚重铁门,门口没有任何标识。车子驶入后,铁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声响,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沈确被带下车,押进一栋外表毫不起眼的灰色建筑。里面灯火通明,却异常安静,只有他们几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这里不像工厂,更像……某种实验室或者医疗场所?这个认知让沈确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他们穿过几道需要密码或指纹识别的厚重金属门,最后进入一个房间。房间很大,四壁是冰冷的金属和光滑的白色瓷砖,中央放着一张类似手术台的金属床,旁边摆放着一些闪烁着指示灯的精密仪器。整个房间干净、冰冷,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科技感,让人不寒而栗。
房间里已经有两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的人等在那里,他们的眼神冷漠,像看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沈确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他拼命挣扎起来,但立刻被身后的两个西装男死死按住,强行拖向那张冰冷的金属床。
“放开我!你们这是犯法的!厉承烬!是不是厉承烬让你们来的?!他不能这样!”沈确嘶吼着,绝望地扭动身体,却根本无法撼动那铁钳般的力量。他被粗暴地按倒在金属床上,冰冷的触感瞬间穿透薄薄的衣衫,刺入骨髓。皮带迅速扣上他的手腕、脚踝和腰部,将他牢牢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拿着一个针筒走了过来,针筒里是某种无色的液体。他动作熟练地找到沈确手臂上的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