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便签纸上的地址给他看。
车子开动了。
窗外的街景向后退去。
我在一栋写字楼前下车。
大楼的灯大部分都灭了。只有几扇窗户还亮着。
我抬头看着。
我在大楼前的台阶上坐下。
一辆清洁车从街上开过，洒着水。
我拿出手机，又看了一遍那张聚会的照片。
我把手机收起来。
天边开始出现一点光。
一个保安从大楼里走出来，看了我一眼。
我站起来，走到马路对面。
我看着大楼的入口。
七点。八点。
开始有人走进那栋写字楼。
我看着每一个走进去的人。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门口。
李伟从车上下来。他穿着西装，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
他走进大楼。
我转身，往地铁站的方向走。
5
手机在桌上振动。
屏幕亮起，显示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通。
“您好，是赵磊先生吗？您在清池干洗店的衣物已经处理好了，可以过来取。”
“知道了。”
我挂断电话，拿起车钥匙。
干洗店的玻璃门推开，一股化学药剂的味道扑面而来。
“取衣服。”我对柜台后的店员说。
“手机尾号？”
“3572。”
店员转身，从一排挂着透明塑料罩的衣服里抽出一件米色大衣。
“一件女士大衣，对吗？”
“对。”
我付了钱，接过衣服。
我走到店里的角落，把塑料罩扯下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我把手伸进大衣口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