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吧里迷离的灯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将我完全笼罩。
“乔然，”他俯下身，双臂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困在他和沙发之间。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气，将我包裹得密不透风。
“你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03
我的大脑，当场宕机。
他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所有的辩解和谎言都堵在了那里。
江驰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戏谑，有无奈，还有一丝……被压抑了很久的炙热。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干涩得吓人。
“从你信誓旦旦地要帮我‘掰直’开始。”他伸出一只手，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带着一丝滚烫的，让我心惊的温度，“你太积极了，积极得……不正常。”
我浑身一僵。
“我只是……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朋友？”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我的耳膜上震动，带着一股危险的磁性，“朋友会因为我多看了一眼别的女生，就故意把墨水泼在她白裙子上吗？那年你才八岁。”
“朋友会因为我打篮球崴了脚，就背着我从操场走到医务室，明明自己累得快哭了，还嘴硬说我不重吗？那年你十五岁。”
“朋友会为了给我抢一张限量版的签名CD，在冬天的寒风里排队三个小时，结果自己发高烧住了院吗？那年你十八岁。”
他每说一件，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这些被我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早已模糊的往事，他却记得一清二楚。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了这么多。
“乔然，”他靠得更近了，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上，激起一阵战栗，“你对我的好，早就超过了朋友的界线。只是你自己，一直不敢承认。”
我被他逼得无路可退，只能将头偏向一边，躲避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你胡说！”我的声音有些发颤，“我那是……那是讲义气！”
“是吗？”他轻笑，温热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我的耳垂，“那燃神呢？你用这个身份，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
我猛地回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我没有！”
我是燃神这件事，连我爸妈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用这个身份去接近他？
“一年前，江氏集团旗下的游戏公司，想要签约一个技术主播，作为《神谕》的代言人。”江驰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却像是在我平静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又一颗的石子。
“我亲自负责这个项目，在看过上百个主播的资料后，最终选定了‘燃神’。他的操作，他的意识，都堪称顶级。但最吸引我的，是他打游戏时，偶尔会冒出的一句口头禅。”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他会说，‘这波操作，简直栓Q’。”
我的身体，彻底僵住了。
“栓Q”，这个已经过时了的网络热梗，是我高三时期的口头禅。因为觉得好玩，后来打游戏时，也习惯性地会说。
江驰看着我煞白的脸色，继续说道：“这个口头禅，很小众，也很耳熟。后来，我调取了‘燃神’的实名认证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