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洛斯陛下，”艾拉说。“他昨晚状态不好。”
我看着她的金色眼睛。
“月圆影响我们的神经，”她继续说。“陛下尤其敏感。传统是用祭品...缓解。”
她靠近一步。“但你不是传统祭品，对吗？”
晶体变得烫手。我把它放进口袋。
艾拉微笑，露出尖牙。“时间到了。瓦拉克在等你。”
回到房间，我检查那个晶体。它现在冷却下来，表面光滑。我把它藏在平台下面。
夜晚再次降临。低吼声比前一天更响。墙壁震动。
我听到金属扭曲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远处的门。
手环亮起红光。显示一条指令：“留在房间。绝对禁止外出。”
吼声持续不断。偶尔夹杂着破碎声。
凌晨时分，一切突然安静下来。死寂。
门锁发出轻响。我立刻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门滑开。有人走进房间。脚步很轻。
他在平台边停下。我感觉到目光落在脸上。呼吸声平稳而缓慢。
一只手轻轻拂过我的头发。指尖冰凉。
几分钟后，脚步声离去。门重新锁上。
我睁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4 月圆之秘
手环显示新的指令：“今日活动范围扩展至北侧走廊。”
瓦拉克在门口等我。“别走太快。跟着我。”
北侧走廊更暗。墙壁上的纹路发出幽蓝的光。我们经过几扇紧闭的门。
一扇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压抑的呻吟。
瓦拉克加快脚步。“别看。”
但声音吸引了我。我停下脚步，从门缝看进去。
房间很大。凯洛斯蜷缩在中央。他的身体扭曲，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银色长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
他抬起头，眼睛血红。看到我，他发出嘶吼。“出去！”
瓦拉克拉住我。“陛下，她只是...”
凯洛斯站起来，摇摇晃晃。“我说出去！”
他抓起一个仪器扔过来。砸在门上，碎片飞溅。
瓦拉克把我拖走。回到走廊，他松开手，呼吸急促。
“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说。“现在麻烦大了。”
晚上，我无法忘记那个画面。凯洛斯的痛苦如此真实。
手环亮起。新指令：“陛下召见。立即前往王座厅。”
瓦拉克在门口，脸色凝重。“跟我来。”
王座厅空无一人。只有凯洛斯坐在王座上，手按着额头。
“过来，”他说。声音沙哑。
我走近。他抬头，眼睛还是红的，但比白天稳定些。
“今天你看到了，”他说。“月圆之期。我们的...弱点。”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人类有办法缓解痛苦吗？”
我摇头。
凯洛斯苦笑。“当然。你们太脆弱。”
他突然弯下腰，手指抓住胸口。“又来了...”
他跪倒在地。身体颤抖。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蹲下身。轻轻哼起一首歌。地球的摇篮曲。
凯洛斯抬起头，眼睛睁大。“什么...”
我继续哼唱。声音很轻。
他的颤抖慢慢停止。呼吸变得平稳。
几分钟后，他站起来，后退一步。“你做了什么？”
我停止哼唱。
“某种人类巫术？”他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