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那双细长的眼睛里,燃烧着冰冷的怒火。
仿佛要将我撕碎。
“够了!”班主任张老师终于回过神来,猛地一拍讲台,声音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林晚同学!你太放肆了!”
“质疑学校,质疑学生会,质疑活动!”
“你眼里还有没有集体?有没有纪律?”
“捐款是自愿的,但也要有个限度!”
“你这样,严重影响班级团结!”
“张老师,”我平静地看着她,“我尊重集体,也遵守纪律。”
“但我更尊重事实和真相。”
“如果‘集体’和‘纪律’,是用来掩盖问题、压制质疑的工具,那么这样的‘集体’,不要也罢。”
“至于捐款,”我拿出五十元钱,轻轻放在讲台上。
“这是我的心意。”
“至于别人捐多少,是否参与评选,那是他们的自由。”
“我不会用‘爱心’去绑架任何人,也请别人,不要用‘集体’来绑架我。”
说完,我不再理会讲台上脸色铁青的张老师和气得发抖的苏晴,以及教室里一片死寂的同学。
径直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教室里,落针可闻。
只有窗外梧桐树叶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我知道,这场关于“爱心”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而苏晴,恐怕已经把我,列在了她的头号“敌人”名单上。
4
“爱心助学”活动,最终在一种极其诡异和压抑的氛围中结束了。
我那五十块钱,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虽然激起了不小的涟漪,但很快又被更强大的力量所压制。
张老师虽然没有再公开批评我,但眼神里的不满和疏远,已经非常明显。
班上的同学,除了陈默偶尔还会跟我搭句话,几乎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空气。
苏晴更是没有闲着。
她似乎铁了心要把我彻底孤立。
学生会组织的各种活动——篮球赛啦啦队、文艺汇演、社团招新……
凡是能体现“集体荣誉感”的场合,我都被有意无意地排除在外。
甚至连班级大扫除,分组时,也总是没人愿意和我一组。
这种无声的排挤,像一张无形的网,试图将我困在孤岛上。
但我并不在乎。
我每天依旧准时到校,认真听课,完成作业。
课余时间,要么泡在图书馆,要么在教室里安静地看书。
对于周围那些刻意回避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我视若无睹。
陈默看在眼里,不止一次地劝我:
“林晚,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苏晴那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