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哑女泪洒牛奶
我叫李莹，是位不能说话的小哑巴。
我有三位哥哥，大哥李安国，二哥李安宇，三哥李安涛。
中午的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落在地板上，映出我手里瓷碗的影子。
我端着刚热好的牛奶，慢慢往餐厅走。
脚步放得很轻，因为二哥李安宇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他最讨厌我走路发出声音。
可还是没躲过。
我刚走到沙发边，他突然伸脚，我没站稳，牛奶洒了大半在裤子上，凉得我一哆嗦。
“你眼瞎啊？”李安宇把游戏手柄往茶几上一扔，声音又大又冲。
“走路不会看着点？这裤子是我刚买的，你赔得起吗？”
我攥着空了一半的碗，手指有点发白。
想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来，我飞快地打字：“对不起，我帮你洗干净。”
还没等我把手机递到他面前，李玫瑾就从厨房跑出来了。
她穿着和我一样的粉色家居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比我干净又懂事。
她一把拉过我，用纸巾帮我擦裤子上的牛奶，语气软乎乎的：“二哥你别生气，小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太方便嘛。”
这话听着是帮我，可我知道她在暗示什么。
家里人都知道我不能说话，她每次这么说，只会让哥哥们更烦我。
果然，大哥李安国从书房出来了。
他穿着西装，领带没松，一看就是刚处理完公司的事。
他皱着眉看我，眼神冷得像冰：“李莹，你就不能安分点？每天不是洒了这个就是摔了那个，家里有你在就没清静过。”
我低着头，手机还停留在“对不起”那三个字。
想给大哥看，可他根本不看我，转身对李玫瑾说：“玫瑾，别管她了，过来帮我拿份文件。”
三哥李安涛也从房间出来了。
他是医生，手上还拿着听诊器，大概是刚在家给妈妈检查完身体。
他走到我身边，没看我裤子上的牛奶，反而盯着我的脸：“小莹，你是不是又没按时吃安神的药？我跟你说过，情绪稳定点就不会总出错，你怎么不听？”
我摇摇头，想打字说我吃了，可他已经转身走了。
李玫瑾跟在他后面，回头冲我眨了眨眼，嘴角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笑。
我站在原地，牛奶顺着裤子往下滴，凉得我膝盖都发疼。
客厅里很热闹，二哥继续打游戏，大哥和三哥在说公司和医院的事，李玫瑾偶尔插几句话，他们都笑得很开心。
只有我像个外人，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妈妈叶凤兰从厨房出来，看到我这样，叹了口气，走过来把我拉回房间。
她帮我找了条干净裤子，小声说：“小莹，别往心里去，你哥哥们就是最近压力大。”
我点点头，用手语比了“妈妈放心”。
妈妈摸了摸我的头，眼睛红红的，转身又去厨房忙了。
我坐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对不起”，慢慢删掉了。
这三个字我每天都要打很多次，可从来没人真正在意。
我知道自己没用，不能说话，不能帮家里做事，连端杯牛奶都会出错。
2 项链风波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