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的收拾好,坐车离开了这个困了我一周多的囚笼。
学校里,考试早就等着,只是一见到我就瑟缩的躲在数学身后。
好像我私底下没少欺负她一样。
数学将人护在身后,冷着脸开口:[道歉吧,别忘了,要跪着。]
我扫视了一圈周围,来了不少学生,有眼熟的,有不认识的。
他们大多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观望,期待我如何被曾经宠的人踩进泥里。
英语一脸与我无关,抱着膀在旁边看好戏。
语文假惺惺的低头劝道:[数学,我们是不是太过了。]
只不过考试眼眶一红,他就心疼的说不出这种话了。
我和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我最好面子。
他们却为了惩罚我拖到现在才道歉,叫了这么多人来见证我的丢脸。
好在心脏早已麻木,这些恶意对我来说都变得不痛不痒。
我如他们所愿的跪在考试面前,不悲不喜的开口:[对不起,考试。]
但脊背挺的笔直,始终不愿意让自己落了下风。
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我想要离开,不愿再多看一眼他们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刚一起身,却被从始至终都不曾开口说话的英语按了回去。
[考试姐姐都不说原谅你,肯定是因为你心不诚。要不这样吧,这两天你就当考试姐姐的跟班,替她鞍前马后,好好赎一下自己的罪。]
我不可思议的抬头,对上他戏谑的眼神,心知肚明这是报复。
报复我昨晚拒绝他,报复我说想谁都不会想他。
毕竟我这样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做别人的跟班,还是最讨厌的人。
他坐等我主动去示软,好认清自己在他身边的地位。
果然下一秒,他大发慈悲的开口:[要是不想也可以,除非你求……]
我打断他自以为是的施舍,沉声说了句:[好。]
8
所有人都神色复杂,倒是躲在数学身后的考试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英语的拳头攥了又松,最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语文故作好心的扶起我,替英语开脱:[他就是一时在气头上,你别和他计较。]
我躲过他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毫不在意的回答:
[无所谓,这几天我会按照你们的要求好好做她的跟班,不过我希望这件事以后,我们就两清,谁也不要打扰谁。]
语文没想到我说话能这么决绝,欲言又止的去拉我的手。
还没碰到个边,数学就惊慌失措的叫他:[快来搭把手,考试昏过去了。]
就一句话,语文再也顾不上我,担忧的护着数学怀里的考试。
临走前,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试图看透我的委屈和脆弱。
可惜什么都没有,我就好像一个空壳,旁观他们的表演。
之后的日子,我也像我说的那样尽心尽力的做考试的跟班。
考试并不像表现的那样和善,她常常大发脾气,到处摔东西。
[你以为你伏低做小,就会让他们心软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只要他们心里有我,你就别再妄想他们再对你另眼相待。]
我一声不吭,等她发完疯,安分守己的去收拾屋子。
她说的这些,如果是过去的我,可能真的存了点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