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被打的偏过去,脸是火辣辣的疼,眼前模糊了一片。
向来怕我磕到碰着的人,现在却为了另一个女人来打我脸。
巨大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我啪嗒一声将笔摔在地上,冲数学吼道:
[是,我不喜欢她,我不要考试,你满意了吧!]
这就是当时的气话,偏偏考试姐姐恰好出现在了门外。
她瞬间就红了眼眶,捂着嘴呜咽,瞥了眼数学就哭着跑开了。
数学追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警告我:[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心脏像是裂了一块,疼的我无法呼吸。
但数学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只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从那天开始,我就再也无法追上他的脚步,有时候连背影都见不到。
为了缓解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私底下找考试姐姐道了歉。
和她解释了那天的缘由,她也很善解人意的原谅了我。
但数学一口咬定我从来没去找人道歉,考试也装聋作哑。
哪怕我解释了无数次,我已经道过歉了,没有一个人相信。
所以他们就将我关在这里,一次又一次的逼我下跪向考试道歉。
可我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3
我用力的挣脱数学的束缚,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向他。
[想让我给那个白莲花道歉,你们想得美,除非我死了。]
也许是死这个字眼太刺耳,数学眯了眯眼,不容反抗的捏住我的下巴。
[别忘记了,你闺蜜的成绩还在我手里,我有一万种方法让她的成绩惨不忍睹,要和我对抗试试看吗?]
一瞬间我只觉得遍体生寒。
闺蜜家重成绩轻人,成绩稍不如意,就要将她打的皮开肉绽。
我上前护着她,他们就连带着我一起打,嘴上还骂骂咧咧。
[就是你带坏我家孩子的吧,要不然我家孩子不可能是这个成绩。]
最无力的时候,是数学站在背后为我撑腰,一遍遍坚定告诉我:
[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受一丁点伤害。]
那个口口声声要保护我的人,现在扒开我的伤口让我痛的鲜血淋漓。
我身形摇晃,合上眼睛,从未觉得眼前的少年如此陌生。
但我没得选,为了闺蜜,也为了我自己,都只能答应。
半晌,我抬眸,眼底一片死灰,声音再没半点起伏:
[我答应你明天去给她道歉,这下可以滚了吧。]
数学目光微黯,又扫视了一眼桌上一口未动的吃食,迟迟没有动作。
见我没有再理他的意思,才冷哼了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一股深深的疲惫感席卷我全身。
我躺了下来,用被子将自己蜷缩到一起,试图与外界所有隔绝。
再睁眼时,一个纯白的少年坐在我的床前,正用棉签往我唇上沾水。
见我醒过来,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扬起抹温和的笑:[你醒了。]
他自然的扶起我,将枕头放在我身后,像做了无数遍一样。
然后又开始边放桌子,边自说自话:[饿了吧,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小馄饨,一会你多吃两个。]
我一句话也没回应,机械的往嘴里塞馄饨。
一点也不好吃,又咸又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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