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盯着陈辉。
“我再问你一遍，刚才，是不是你想把我妹妹扔进火里？”
陈辉还在嘴硬。
“那是我们村的规矩。”
“规矩？”
我哥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村民。
“你们的规矩，是草菅人命。”
“我的规矩，是血债血偿。”
族长小声说道。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别乱来！”他看着我哥。
“法治社会？”
“你们把活人当祭品烧的时候，怎么不提法治社会？”
我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王局吗？我林风。我在青川县的陈家村，这里有人搞封建迷信，聚众进行邪教祭祀，意图谋杀我妹妹美霞。对，活人献祭。你带人过来一趟，把这里所有参与的人，一个不落地，全都给我带走。”
电话那头的声音连声应是。
陈辉、婆婆和陈莉的脸变得惨白。
“美霞，你告诉哥，除了他们，还有谁欺负你了？”
我指着那个瘫软在地的族长，又指了指那几个刚才抬着我的村民。
“他们都是帮凶。”
我哥点了点头，眼神示意了一下，几个黑衣人立刻上前，将那几个人全部控制了起来。
“冤枉啊！我们就是搭把手！都是族长和陈辉让我们干的！”
“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也是被逼的！”
那几个村民开始互相推诿。
小姑子冲我喊道：“美霞！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家白养你三年了！你竟然联合外人来害我们！”
“我哥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你就是个扫把星！”
我气得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哥脸色一沉，正要发作，我拉住了他。
“哥，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走到陈莉面前。
“陈莉，你记不记得，你上大学的学费，是我拿我的工资给你交的？”
“你跟你男朋友闹分手，哭着要死要活，是我陪了你三天三夜？”
“你妈生病住院，陈辉在外地赶不回来，是我在医院端屎端尿地伺候，你在哪里？”
陈莉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我掏心掏肺地对你们好，可你们呢？把我当成什么？”
“一个可以为了牌位，就随意牺牲的工具吗？”
婆婆冲我吼叫。
“那又怎么样！你嫁到我们陈家，就是我们家的人！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让你为家里做点事不是应该的吗？”
“我们家辉儿可是大学生！能娶你一个中专毕业的，是你高攀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叽叽歪歪！”
陈辉也跟着附和。
“美霞，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只要你现在让你哥放了我们，求求村里人原谅，这事还能过去！不然我们离……”
“离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我哥已经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把他的话全都踩了回去。
“你，再说一遍？”
我哥的脚下用力，陈辉的脸都变了形。
“啊——！我的脸！我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