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里，大概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和他脸上那碎得捡不起来的自尊。
【叮！叮！叮！】
系统的提示音像疯了一样在我的脑海里响起。
【爽！太爽了！宿主！剧情爽度值瞬间飙升50%！】
【渣男屈辱值已达顶峰！自信心系统正在崩溃！警告！警告！】
【目标人物厉衍，幸福指数MAX！恭喜宿主，阶段性任务超额完成！】
我牵着厉衍的手，从舞台上走下来。
掌声和目光一路追随。
我们走到了厉爵面前。
我抬起戴着戒指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厉爵，看到了吗？”
我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天使，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刀。
“以后，别再叫我央央了。”
“要叫，嫂子。”
“啪！”
一声脆响。
厉爵手边的香槟塔，被他一拳打翻。
玻璃杯碎了一地，酒液四溅。
狼狈不堪。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7
宴会厅里一片狼藉。
佣人们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和酒渍。
宾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噤声，远远地围观着，交头接耳。
好好的一个接风宴，彻底变成了一场豪门大戏的直播现场。
厉爵的手在流血。
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滴，混着香槟的颜色，触目惊心。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
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或者说，是瞪着我和厉衍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为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蔚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
他的质问充满了悲愤和不解。
在他看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之深，恨之切”。
是我在用和厉衍在一起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吸引他的注意，来惩罚他。
这种自以为是的逻辑，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我还没说话，厉衍已经把我往他身后又拉了拉。
他看着厉爵，神情冷淡。
“厉爵，闹够了没有？”
“这里是厉家，不是你发疯的地方。你的手受伤了，让管家给你处理一下。”
他的语气，是兄长对不懂事弟弟的规劝。
但这句关心，在厉爵听来，却成了胜利者的炫耀。
“你给我闭嘴！”厉爵指着厉衍，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从小泡在药罐子里的废物！你凭什么跟我抢？啊？你凭什么！”
他激动地冲上前来，似乎想对厉衍动手。
几个保镖眼疾手快地冲上来，拦住了他。
“放开我！你们这群狗东西！放开！”
厉爵疯狂地挣扎着，西装变得褶皱，头发也乱了，哪还有半点豪门公子的样子。
他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只能用嘶吼来发泄他的愤怒。
我从厉衍身后探出头，冷冷地看着他。
“厉爵，你问我为什么？”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他狂怒的火焰上。
他停下挣扎，看向我。
“因为你脏。”
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你的爱，你的关心，你所谓的深情，都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