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攥着那个滚烫的铁盒子,像是攥住了救命的稻草。
盒子已经被烧得变了形,锁也坏了,我用力把它掰开。
里面没有钱,只有一张被熏黑的内存卡。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
我立刻开车去了市里最好的一家数据恢复中心。
“先生,这个内存卡损毁得太严重了,我们只能尽力一试,不能保证一定能恢复。”工作人员看着我手里的内存卡,面露难色。
“多少钱都行,一定要把它恢复!”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好的,您留个电话,有消息了我们第一时间通知您。”
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在无尽的煎熬里。
我吃不下,睡不着,闭上眼就是涛涛被大火吞噬的画面。
陈雪那边也没有闲着,她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步步紧逼,誓要将我赶尽杀绝。
我的公司因为账户被冻结,资金链断裂,已经有好几个合作方要跟我解约。
墙倒众人推,以前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现在都对我避之不及。
我的人生,仿佛在一夜之间,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这天,我正在公司焦头烂额地处理着各种烂摊子,接到了陈雪的电话。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江峰,我劝你别再白费力气了。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净身出户,我就撤诉,放你的公司一条生路。”
“你休想!”我咬着牙说道。
“是吗?”她冷笑一声,“那就等着给你那破公司收尸吧。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最大的那个客户,李总,已经决定跟我们陈家合作了。没有了这笔单子,你的公司,还能撑几天?”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李总那个项目,是我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谈下来的,是我公司下半年的命脉。
陈雪,她真的要置我于死地。
“为什么?陈雪,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嘶吼着问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她淬了毒一般的声音。
“因为你和你的野种儿子,都该死!”
3.
“野种?”
我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陈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江峰,你不会真以为林涛是我的儿子吧?”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你……你说什么?”
“我说,林涛不是我的儿子,他是我那个不要脸的姐姐,在外面跟野男人生的杂种!”
“我姐当年未婚先孕,被家里赶了出去,后来难产死了。我爸妈嫌这个孩子丢人,要把他送走。是我,是我可怜他,把他抱了回来,对外就说是我跟前夫生的。”
“我养了他十五年,仁至义尽了!现在他死了,正好,我也不用再背着这个拖油瓶了!”
电话那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我爱了十年的妻子,我疼了十年的儿子,原来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只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悲的接盘侠。
“所以,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陈凯烧死?就因为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