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你闹够了没有！人死不能复生，小凯他还只是个孩子！”
我刚从儿子的葬礼上回来，妻子陈雪就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她的侄子陈凯，就是烧死我儿子涛涛的凶手。
可就在昨天，她亲自上庭，为他做了伪证，让故意杀人变成了意外失火。
我猩红着眼，掐住她的脖子，“陈雪，那也是你的儿子！”
她却冷笑着，一字一句地告诉我：“我作证，就是为了让他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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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林涛的葬礼，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被一层洗不干净的脏布盖住。
我抱着他的骨灰盒，感觉不到一点重量，可它却压得我喘不过气。
妻子陈雪站在我身边，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长裙，脸上没有悲伤，只有不耐烦。
她甚至还在低头玩手机，时不时地勾起嘴角，似乎在跟谁聊着天。
宾客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陈雪，收起你的手机。”我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警告。
她抬起头，眼神冰冷，“怎么？耽误你表演父子情深了？”
我的心像是被冰锥狠狠刺穿。
林涛是她的亲生儿子，是她和前夫的孩子。我爱屋及乌，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疼了整整十年。
可现在，儿子死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却像个没事人。
葬礼结束，我刚回到家，陈雪的家人就堵在了门口。
她弟弟陈旭指着我的鼻子骂：“江峰，你他妈的什么意思？我儿子小凯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你还想怎么样？非要逼死他你才甘心？”
我看着这一家子无耻的嘴脸，气得浑身发抖。
陈凯，陈旭的儿子，我妻子的亲侄子。
一个星期前，他跑到我家，和我儿子林涛发生了争执，然后一把火烧了涛涛的房间，我的儿子，活活被烧死在了里面。
消防员把涛涛抬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具焦炭。
可就因为陈雪的证词，说两个孩子只是在玩闹，陈凯是不小心碰倒了台灯才引发的火灾，最终，法院只判了陈凯一个过失致人死亡，三年有期徒刑，缓期两年执行。
他甚至一天牢都不用坐。
“滚！”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你叫谁滚？江峰，这是我姐的家，你算个什么东西！”陈旭嚣张地推了我一把。
我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场面瞬间乱作一团。
陈雪的父母，弟弟，弟媳，全都扑了上来，对我拳打脚踢。
而我的妻子陈雪，就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像是看一场与她无关的闹剧。
直到我被打得趴在地上，嘴角满是血腥味，她才终于开了口。
“够了。”
她声音不大，但陈家人立刻就停了手。
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厌恶。
“江峰，你闹够了没有！人死不能复生，小凯他还只是个孩子！”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这句熟悉的话，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昨天在法庭外，她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死死抵在墙上。
“陈雪！那也是你的儿子！他才十五岁！被活活烧死啊！”我双眼赤红，嘶吼着，每一个字都带着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