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两个字还没出口，他就看到了休息室里诡异的气氛和小李那副见了鬼的表情。
王涛愣了一下，随即，小李连滚带爬地冲到他耳边，低声快速说了几句。
刹那间，王涛脸上的怒容像变戏法一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尽谄媚的笑容。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王凡面前，掏出兜里最好的烟递过去，语气亲切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哎呀！小王！不不不，王凡！凡哥！你看这事儿闹的！哥昨晚那是跟你开玩笑呢，考验考验你的应急能力！你这视频拍得太好了！立意高，内容实！给咱们星光商场争了大光了！这个月绩效，我必须给你报最高档！”
旁边的小李也赶紧点头哈腰：“凡哥！你太牛了！简直就是深藏不露啊！以后你就是我亲哥，教教我咋拍视频呗？”
王凡看着眼前这两张瞬息万变的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他冷笑一声，把自己的手机屏幕直接怼到王涛和小李眼前，上面清晰地显示着42万粉丝和56万点赞。
“王队，”王凡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昨晚你说我摸鱼，要扣光我工资和绩效。现在总经理说，总部要给我发奖金。”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小李：“小李，你说我的账号不如你发猫打架的播放量高。现在你看看，我这42万粉丝，56万点赞，够不够资格当你一声‘师傅’？”
休息室里其他憋着笑的同事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哄笑声。王涛和小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整个上午，王凡的手机就没停过。先是平台发来了流量分成通知，昨晚一晚上的收益，竟然有8600多块，比他一个月工资还高！接着，又有三家汽车用品厂家通过私信找来，开出最高一万二一条的价格请他做广告。
王凡故意拿着手机，走到坐立不安的王涛面前，晃了晃收款截图：“王队，你看，这就是我昨晚‘摸鱼’摸来的钱，够扣我半年绩效了吧？”
王涛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够……够够够！凡哥你是这个！”他翘起大拇指，“你是人才！咱们商场的人才！”
下午，更大的惊喜降临。商场董事长竟然亲自来到了保安休息室，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紧紧握住王凡的手：
“小王同志！你为我们商场的正面形象立了大功！董事会决定，和你签独家宣传合作协议，每月给你5000元额外补贴，请你专门负责拍摄商场安全宣传视频！同时，晋升你为‘安全督导员’，不再负责具体的夜间巡逻任务了！希望你继续发挥专长！”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商场。那些曾经嘲笑王凡“读书无用”、“做白日梦”的人，全都傻了眼，远远看着被董事长拍着肩膀的王凡，眼神里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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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的爆火，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星光商场内部激起了层层涟漪。大多数人是羡慕和讨好，但也有人心里酸得冒泡。
招商部的张磊就是其中一个。他平时仗着家里有点小关系，又爱拍些探店视频，在本地积累了小十万粉丝，一向自诩为商场里的“时尚网红”。王凡一个臭保安突然骑到了他头上，这让他极度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