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我绝不会让其他人也受妈妈受过的苦。
妮妮，是妈妈给我取的名字。
至今为止，我没有户口，也没有去上学，以前妈妈替我操心。
现在没有了妈妈，更加没人理会。
好在，妈妈给我留下一个纪念，那就是我的名字。
妮妮。
晚饭时候，我端着已经馊了的饭菜，进入了那个女人的房间。
女人警惕的目光看向我，即使我是一个小孩子，她也没有给我好脸色。
我理解她。
我想妈妈刚来的时候，跟她的反应或许是一样的吧？
“吃饭了。”
我的声音沙哑，不忍心看太多。
她却像是疯了一样，直接打翻了我手中的饭。
碗直接飞出去，饭菜落在了地上。
我急切的跑过去，抓起地上的东西就往嘴里塞。
我已经几天没有吃饱饭了，虽然饭菜掉在地上，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填饱肚子，我不介意。
“你这个丧门星！”
奶奶似乎察觉什么，直接拿着鞭子，对着我就抽过来。
“东西是给你妈吃的，你敢偷吃？”
“看我不打死你！”
无论奶奶对我怎么动手，我吃东西的速度却没有慢下来。
一顿打又如何，能够填饱肚子，今夜才能睡着。
女人一直没有开口，不过也没有像一开始那么带刺了。
奶奶发泄之后，她叫住了我。
“小妹妹，你经常被打吗？”
我点头苦笑，如果只有奶奶在家，我可以反抗。
但爸爸也在家，我敌不过他，只能忍受奶奶。
“你爸爸妈妈呢？他们不管你吗？”
“阿姨，我妈妈跟你一样！”
我抬起头看着她，“她比较幸运，被家人找回去了。”
“你应该也不想留下来吧？”
女人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她对我依旧保持高度警惕。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打消她的顾虑，索性就什么都不说了。
一连一个星期，都是我给她送饭。
爸爸一面都没有见过她，而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她高兴得太早了。
我听说过奶奶跟爸爸的计划，他们在等她放松警惕。
06
“阿姨，你想离开吗？”
这一次，我趁着他们不在家，开口询问。
女人吃饭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后脸上又露出苦笑。
她没有回答我，但她的眼神早就出卖她了。
她想要离开。
“我可以帮你，你要尽快做决定！”
我好心好意的提醒她，而她依旧不说话，但是吃饭的速度慢下来。
我躺在牛棚里，感受着牛味冲天，在迷迷糊糊之中，我被爸爸抓着衣服拎出来了。
“死丫头片子，不值钱的玩意儿，老子好不容易有了媳妇，你却从中作梗！”
“老子没媳妇，你就没了弟弟，你真是想要让你老子绝后吗？”
爸爸手里拿着大粗棍子，重重的打在我瘦弱的身躯上。
我眼中早就没了泪水，眼泪是软弱无力的表现，我不能让他们如愿以偿。
